楚渊走进湖边水榭,里面的华服公子们看见太子来了,纷纷行礼致意。楚渊连笑模样都没有,只简单做了个起身的手势,便直直朝谢宴走去。
“早就听说太子为人十分高冷,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还是皇上面色温和,瞧着好相与些。”江西布政使郭源的孙子,四少爷郭起帆已经25了,却被楚渊的冷脸吓了个激灵,与旁边人小声说道。
与他一同说话的诸位公子中,便有江苏布政使陈连章的两个儿子,陈春茂和陈春芃,还有苏州知府尚国竤的大儿子尚韪。
陈春茂想起来去年自家妹妹,寻死觅活的赖上了太子爷,再看太子今天连甩都不甩陈家人,就知道妹妹并没有入了太子的眼了。不由脖颈子冒凉汗,牵强笑道“京里都是这样传的,太子爷天生冷脸,不爱搭理人。”
陈春芃虽然已经21了,可是人情世故上还是有些少根筋,他纳闷儿的看着自家大哥,心说我们家妹妹可是进了东宫的,太子对大舅子招呼都不打一个,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于是不高兴道“再怎样也不能连招呼都不打,好歹跟我们家还有亲呢。”
陈春茂恨不得堵上弟弟的嘴,可瞧见众人都诧异的看向陈春芃,只得拉了拉弟弟的衣袖,对众人道“先前我看见那边有几位世交,我与二弟过去打个招呼。”便匆匆拉着弟弟往别处去了。
“嗤,陈家去年得罪了太子爷,还指望太子给他们家好脸色。郭四哥还是离着这二位远着点儿,反正你祖父在江西任职。可苦了我们家,就在陈家手底下当差,真是被连累死。”尚韪也有22了,虽然近年屡试不中,但是官场秘辛却是门清儿。
此时谢宴正领着一群十几岁的少年郎们玩投壶,瞧见楚渊冷着脸走向自己,忙把手里的羽箭递给了身边的尚韫。楚渊见尚韫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又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尚韫是尚韪的亲弟弟,正好是16了,被太子爷冷眼一看,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自己哪里让太子爷看不过眼了。
“我大哥怎么没陪着太子哥哥?”谢宴倒是不在乎楚渊的脸色,只四处寻谢宜的身影,他因着年纪比二人小几岁,所以往常都是谢宜与楚渊焦孟不离的。
“你大哥在水榭外边儿呢,你都跟谁一块儿玩呢?”楚渊问完就往这群少年脸上看去。
谢宴心中不解,心说太子以前也不爱跟小孩子玩儿,今儿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给太子介绍起来,他指着刚才离着他最近的尚韫道“这位是苏州知府家的二公子尚韫,今年16岁。”
又指着旁边穿枣红锦衣的少年“这位是我崔家的表哥,在家行三,崔佑璋,今年也是16岁。”
指着一位眉目俊俏的小少年道“这是袁家的八少爷,袁庭岚,今年13了。”
再指着袁庭岚旁边儿的长相清贵的少年“那是陆家老三陆澈,太子应是认识的,他只比我小一岁。”
“那边两个长得很像的,是总督家的孙子,行五的贺翊今年15岁,行六的贺翧今年11岁。”
再指着一个长得清雅的少年道“那位穿月白长衫的,是卫巡抚的孙子,四少爷卫皓,今年16了。”
“穿炫黑色儿衣裳的,是指挥使路大人的孙子,二少爷路弦,15岁,他跟我同岁,可是刚才我跟他比腕力,却输给了他。”谢宴少年人心性,这会儿到跟楚渊诉起委屈来了。
楚渊有点儿不开心,谢宴介绍了一溜儿,竟是没有郁家的癞蛤蟆,于是也不甚走心的安慰道“他祖父路荣想当年可是武状元出身,你跟他比试,不赢也没什么。”
谢宴有点儿不服气,“我也是五岁启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过来的,怎么就是应该的了。”
楚渊一瞪眼睛“那你是要弃文从武了?以后要考武状元了?阿晴昨天还跟我炫耀,说她大哥哥是16岁的解元郎,不知道多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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