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衽听他说的这么言之凿凿,只怕是已经有所发现。
天蓬点点头,面上露出些许的淡定,显然是已经有了些想法:“不错。某是太上教主一脉,修的也是太清道法,因此对老子圣人的手法格外地敏感。刚才走了这一遭,在下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圣人设下此阵,并非是为了永久禁锢云霄娘娘,既然是如此,就不会把破阵之门给彻底堵死。这大阵虽然是圣人随手布下,但早已和这一方山水连成一体,太清一脉主张道法自然,若要破解大阵,必要从这山水的细微之处着手。只是如今我也不敢贸然毁坏这处地势,若要看个通透,怕是有些困难。”
刘衽听他这么一说,再次打开自己的天眼神通,将这处山水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但也没有发现其中暗藏的机关。
如果不是天蓬已经有所察觉,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里有什么大阵存在,只能说太上一脉的道法和这自然相互融洽,因此他才毫无察觉。
“既然不能用什么大动作,不如问一下当地修炼有成的山精地怪,看看是否有人知晓这里的地势变迁。”
敖烈脑筋一转,又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
只是这方圆几十里,竟然没有一只成了气候的精怪,大多只有三四百年的道行,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这麒麟崖的事情。
敖烈笑道:“老师您有所不知,此处藏着一只千年道行的鱼精,倒也是得天独厚,居然掌握了一门龙族秘法,因此才瞒过了老师的眼睛,但敖烈对这人身上的血脉却亲切的很,因此能够察觉。不信老师再往那元武峰上看一眼。”
刘衽暗自惊奇,这龙族不愧是上古大族,其中的暗藏的秘法只怕比起金乌传承也不会弱了多少,只可惜这龙族早已式微,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出过大罗金仙级别的人物了。
刘衽想起他在北海发现的龙族老祖,不知敖清儿带他回去之后,有没有对这情况有所感慨。
刘衽没想到的是,过不了多久,龙族就要和他有一场争斗,其中的起因正与这龙族老祖大有关联。
原来那元武峰下有一脉地泉,从地底直通于山中,在乱石之中形成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潭。
这水潭中住有一尾修行近千年的红鲤,一直在这里独自生活着。
按理来说妖类修行千年,应当早就能够化形而出了。但这红鲤天生不凡,竟然觉醒了一丝龙族血脉,学得了其中的几种秘术。自从血脉觉醒之后,这红鲤开始因此而变得不凡,但越是不凡的血脉,要想化作人形也就越难。
红鲤与龙族血脉极近,也算是一种珍奇的瑞兽,故而有这样的缘法。
因此这红鲤竟然生生困在此处,眼巴巴地等着能有跳脱而出的机会。
刘衽一时大意,居然被这他的秘术给骗过了眼睛,这下经小白龙提醒认真一看,这才发现了这藏在潭底石窟中的红鲤。此物也是极为通灵,虽然修为不高,但居然能潜意识地感知到有大能之人在这附近,因此躲在这里避避风头。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明明安全地躲过了刘衽的探查,却还是被同行的小白龙给感知到了他的血脉。
刘衽虚空一抓,将这红鲤连通一团水汽一起摄道面前。
“你可知道这一处山峰是几时落在此处,这附近的山峦有何神异?”
红鲤被刘衽所压迫,竟然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刘衽好生宽慰:“你莫要紧张,贫道只是想问些事情,不会害了你的性命,只要你能帮我成了大事,你有什么愿望尽可以提出来。你我因果两清,互不相欠。”
那红鲤一听,这才知道这人是个好心的,顿时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在这里生,在这里长,这里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几百年前那一座山峰从天而降落在此处,连带着附近的地貌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我正是在那时候得了些造化。这附近的山峰地理我全都清楚,不知道道长要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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