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缘大师走到白衣女子面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颜姑娘,我们为护陵而来,适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楚世恒也踏步而来,道:“颜姑娘,花缘大师乃少林高僧,所言非虚,还望你莫怪罪。”
这时,钱怡也兴高采烈连奔带跑而来,一下挽住楚世恒的胳膊,道:“楚大哥,还是你最厉害,一出手就扭转了局势,嘻嘻!”
“哪里,杜道长和花缘大师才是胜败关键!”楚世恒道。
那花痴和尚也奔了来,道:“难道我就不厉害,嘿嘿,钱怡姑娘,你看我不但让这守陵女子正眼瞧我,还让她正眼瞧了大家,你说这场比试算不算我赢了。”
钱怡道:“大师您太厉害了,我再也不敢跟你赌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我还没比够呢!”花痴和尚忙道。
那白衣女子冷冷道:“守陵是我一个人的事,不需要你们碍手碍脚,你们赶快走吧。”说罢,便转身回屋去了。
众人见这守陵女子不领情,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退出黄线之外。杜康年帮陆天铭解了穴,道:“天铭,你没事吧。”
“师父,天铭没事,”陆天铭道,说罢,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杜康年连忙从袖口内取出一粒丹药交由他吞服。楚世恒见状,道:“陆兄你连中两掌,不屈不饶,几乎反败为胜,这毅力之惊人,在下佩服之至。”
杜康年叹了口气道:“楚少侠有所不知,那日贫道救得天铭后,他已病入膏肓,七天七夜高烧不退。好在我师兄无忧真人医道高明,又有无数灵丹妙药,终于救得天铭这孩子,可是后来竟发现这孩子对痛没了感知,唉,也不知是福是祸。”众人一听,无不愕然。
陆天铭道:“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就怕那杨连真迦不会善罢甘休,率元兵再来侵扰颜姑娘。”他这话颇为微妙,言下之意是守陵的颜姑娘要紧,至于陵中宝藏,他是毫不在意的。花缘大师心思单纯,道:“这杨连真迦不足为惧,虽然他身为江南释教总督,但是能调集的兵力有限,如果元朝廷真的派大军前来盗陵,我们自当束手无策,但是这种行径势必引起民愤。正因此他们才委任杨连真迦,以宗教的名义掩盖盗挖皇陵的恶行。”说到这,花缘大师突然一脸忧容,道:“怕就怕,杨连真迦此番失利,会请出他的师父八思巴尊者前来相助。”
杜康年一听,也是一脸愁容,道:“那八思巴乃元朝帝师,智谋超群,功力又深不可测,威望甚重。二十多年前在上都宫殿内举行的那次规模空前的佛道辩论会上,以全真教为首的道教辩方以《史记》为依据驳斥佛教正统,当时的佛教辩方以少林寺为首,另有大理国师,五台山长老等人,当时均无以应对,而作为观摩者身份出席的藏僧八思巴引用道教的论据进行阐述,并列举出道方的论据自相矛盾。结果那次的佛道辩论会以道方的失败而告终,全真教掌教张真人等十七名道法高深的道长被当场削发为僧。”说罢,众人唏嘘不已,对那八思巴尊者是又敬又惧。
白赊对这些自然是没有兴趣,他巴不得双方两败俱伤,自己便可渔翁得利。对袁圈道:“圈儿!咱们走吧。”不料那袁圈双眼直盯着那木屋,几乎望穿秋水。白赊当即呼了一个巴掌过去,喝道:“别看了,人家不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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