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古树,漫路荒藤。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草门楼,篱笆院,堪描堪画;石板桥,白土壁,真乐真稀。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疏林内山禽聒聒,庄门外细犬嘹嘹。
蓝玲在木屋内东摸摸西看看,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研究段时间,还好楚天瑶等人俱是修行有成,也不是需要睡觉的时候,还有不少时间陪她详细观摩。结果,整整一晚上都在同蓝玲解释,也没能修炼下玄功法门。
第二日东方遥遥升起一轮红日,照的木屋外金灿灿的,让山中景色更显得分明,真个是:寒飒飒雨林风,响潺潺涧下水。香馥馥野花开,密丛丛乱石磊。闹嚷嚷鹿与猿,一队队獐和麂。喧杂杂鸟声多,静悄悄人事靡。
蓝玲没心情看这美景,头天晚上她做出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自然也是有些放心不下楚天瑶和她带回来的人。按照楚天瑶的说法,她是教主安排去汉人的地方的,还为教主带回了音信,这点真假暂且不说,单说她本身不是苗人,就不能全信她的话。
刚刚自己又收到了蛊虫传讯,雷俊说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让她十分担心圣教的情况,本来就一晚未睡,担着心思不能放松,这些更让她脸上露出疲态。
楚天瑶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也不用摆出那副样子了,我毕竟是圣教中人,怎么也不会害圣教的,而且就算你不带路,难道我自己不会回圣教吗,当真是瞎操心!”
蓝玲被她戳破心思,脸上有些讪讪,她也不是什么厚脸皮的,苗人也很少对人使什么心机,这样一来还真是不好意思,索性也不用装那样子,她正色道:“你什么心思我真不想猜了,只是圣教这回事关重大,若是你们能帮忙也就罢了,若是你们还想插上一手,也要看我们圣教弟子愿意不愿意。”
她这么泾渭分明的话,楚天瑶心头涌上一股怒气,果然还是把自己当外人啊,不管她怎么做,这些人都不会把她看成自己人。她想到这点,原本满腔的心思一下便消散,淡淡地说道:“你太小看修士了,不说我们这等人随手便能打败圣教弟子,单说那些大能,挥手便是移山填海,而且玄黄大陆可不止十万大山这么一处地方,你觉得我们有必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想法,而对苗人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蓝玲摇了摇头道:“当年不就是汉人把我们苗人赶进了十万大山,让我们在这穷山恶水中挣扎生存吗?不管说得再好听,两者之间的鸿沟都是不能消除的,不过圣教养育了你,看在玉蟾使大人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怎么说都得让教主他们来决定。”
蓝玲既然这么说了,也知道不能再和众人同路了,好在她已经收到了雷俊的信息,可以借助蛊虫来指引道路,只要她不再继续追踪那些天一弟子,自然可以安然回去。所以,说完这段话,蓝玲轻轻一抬手,胳膊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巨大的玉蟾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翻身上了玉蟾,回头一笑,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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