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呆呆地捣着药,连玉杵快要砸到手上也不知觉,柳安平叹了口气,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却唬得木生一下跳了起来,额头撞了柳安平的下巴,好在两人都没有叫出来,俱是捂了伤处瞪大了眼睛,互相看着。
木生过了半柱香功夫才回了神,他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地看着柳安平说道:“师弟,却是我的不对,没把你撞坏吧。”见木生那白生生的小手就要伸过来,摸上自己的下巴,柳安平默默地退了几步,摇了摇头。
等木生尴尬地手放到头上,做出一副摸额头的模样,柳安平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师兄,你刚刚在想什么,那玉杵眼见得都要砸到手上了呢。”
这话一出,木生顿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却是想起了以前和村子里小伙伴一起玩耍的事情,如今我们只能躲在这山里,还真是有些无趣。”木生虽然通灵了很多年,开始植物修行历来很难,若不是得了师父严群的指点,他哪里能够化形,还能在人间玩耍,所以如今性子还是十分单纯,每次都被柳安平套了不少话去。
好在严群自觉木生也不知道什么紧要的东西,再加上两人妖修的身份,木生自己也紧张的很,是断断不会告诉柳安平的,便也没有刻意去敲打柳安平,更没有嘱咐木生平时该如何说话,这般一来,更显得两人坦荡,让柳安平羡慕不已。
见得了木生这么一句,柳安平脑子一转,想到自己在山中修行了这么多时日,却没有得严群传授功法,而是每日里吐纳养气,甚至还不如他们柳家的家传内功有效果,便隐隐起了向木生套修炼法诀的心思。
他微微笑了笑,看着木生说道:“师兄也是在山中寂寞了许久,不如同师父说下,觑个空我们一起去那有人烟的地方,寻些小伙伴玩耍?”他这么和木生说了一番,倒想出个和严群亲近的法子,心中略有些得意,却又担心严群不乐意,便问木生。
“只是师父向来不喜欢和我多说话,这事便只能师兄去说了,我在边上帮衬几句,或许可成事。”柳安平到底是算计惯了的,先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又怂恿木生出头,也是料定严群不会苛责木生,而且就算知道是他的主意也不会说什么。
木生是知道严群忌讳柳安平的原因的,听他这么一说,立时便应了下来,只是还有些词句不知该怎么说,便先和柳安平对了一番口供,更拍了胸脯保证自己担起师兄的责任。
柳安平见木生蹦蹦跳跳地跑了开去,长舒了一口气,他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任身边药材洒了一地,那捣药的玉杵歪倒在一旁。这山中的日子还真是安静恬淡,他也是真心觉得自己当初错了的,可是那股子想要修行的心思无论如何也不能压下去,每日看着木生打坐修行,离了他去远处修炼法术,他全身上下都在发酸,可是自家的便宜师父,当初就说了自己年纪大了,而他这门中的功法又是个从小修行,怕他不能适应,先只让他跟在一旁练练那粗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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