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刚听本想说那帮工人,再听,他无语了。他让管家看着工人干活,他竟睡觉,他这不是睡觉,他这是带头偷懒。
管家道:“你说这帮工人?”
瞄眼管家,村主道:“那工地归你管,工人也归你看,你睡觉如何看着工人?”
“我睡觉如何看?”管家道:“我···”
管家乃村衙管家,与村主关系没啥的,他睡觉倒未觉有啥。他道:“村主,我睡觉是休息,那家掌柜和工人也让我休息。我休息他们干活,这不挺好吗?”
“挺好?”村主谓管家说:“你这睡觉不要紧,工人们咋想,你知道不?”
“咋想?”管家问。
“咋想?”村主道:“你睡觉,正好给他们带头。带啥头?带偷懒的头。你是他们之长官,他们皆归你管,你说你睡觉,他们还能干活吗?”
管家道:“那家掌柜说了,他帮我看。我想有人帮我看,那我就睡会。”管家也后悔让那掌柜看,他道:“你猜我睡醒后,那家掌柜咋了?”他道:“我也后悔让那掌柜给我看。”
“咋?”村主问。
管家回:“我睡醒你猜那家掌柜干啥呢?”
“干啥呢?”村主问。
“干啥,那家掌柜在院子里搭了个床也在那睡觉。”管家说。
村主听了,道:“你们都一个德行。谁看谁睡觉。”
村主道:“你说这工人能愿干活吗?”
管家回:“那工人也让我睡觉,说保证把活干好。”管家叹下气,“那帮工人,一个比一个能偷懒,那个叫什么石惊天地,一有事就过来说话。一说话他就不干活。”
工人们干活歇的时间有些长,窑主问话,他们无话可说,唯有干活搬砖。窑洞里满是搬砖与放砖之声,声音中带着快与歉意。
这快与歉意在堵窑主的嘴,不让他将责备的话骂出。工人干得一阵,窑主的气减了不少。他掐着腰,露着带着几块浅浅腹肌的肚皮,窑主不胖,与工人们差不多,不显胖也不显壮,胳膊肚子有些小肉块。
他说:“好好干活,晚上有酒有肉。今天来个大活,别给他妈掉链子。”
工人们感觉出窑主不再那么生气,搬着砖,松了口气。
窑主不再出去,搬了几块砖,在洞口旁靠墙坐了。窑主在坐着,工人们干活有条不紊,搬砖码砖,不再那么显得混乱。
窑主掏了根旱烟卷来抽,青烟飘散,窑洞里便有了旱烟的味儿。
村主无奈,抱着膀,踢着脚前道旁的杂草。工人们在等自己给他们叫饭,管家显得不耐烦,用脚踢着脚下的沙地,踢着道旁的杂草,将脚踢出人腰般高。
“工人们还等我给他们叫饭呢?”管家踢了一通沙地杂草,立在那眼看远处。
“要不你先回去?”村主立在那,两手掐腰,看过远处,低头看道边杂草,用脚横扫着来踢。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