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零散的雪花夹杂着同样零散的雨,挣扎着跌落后,让花园和草坪里泥泞不堪。奥托·冯拖上盖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灰暗阴冷的天空,书房里壁炉散发出的温暖似乎还是不合他心意,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壁炉,又看了看窗外凌乱的雨夹雪。
端起小茶几上的咖啡,虽然奥托·冯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了,但还是因为手臂的颤抖让咖啡洒了出来,溅落在毛毯上。奥托·冯几乎是把咖啡杯扔回到了茶几上,他闭上眼睛靠向沙发的后背,眉头紧锁。
去年11月的时候,奥托·冯在橡木宫里渡过了自己98岁的生日,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很久,但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刚满四岁时那一年发生的事。那一年的冬天,奥托·冯的曾叔祖、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皇帝驾崩,年幼的奥托和父亲卡尔一世在葬礼上手扶灵柩,这也是留在他记忆力最早的场景。
奥托·冯还记得,他的父亲接任帝国的皇帝后,对他说:“从今天起,哈布斯堡的王位,就到了咱们家里。我将来会传给你,你也要一代一代传下去,让王位永远留在咱们家。”
那时候奥托还小,他听不懂父皇的这些话,但后来就懂了。
哈布斯堡家族虽然起源于法国,但他们的祖先是日耳曼人血统。一千多年来,尤其哈布斯堡统治神圣罗马帝国成为欧洲乃至世界第一家族之后这八百年,因为与欧洲其他王室和贵族之间不断重复联姻,现如今各大王室和那些资深贵族其实都和哈布斯堡有血亲关系,只不过有远有近而已。
历史上哈布斯堡家族曾非常看重血统的纯正,为了维护血液里这份高贵,他们选择配偶只会在狭窄的贵族圈子里精挑细选。时间一长,结来结去,实际上都是表亲之间在结婚,而且一代又一代。
中国人很早就明确了近亲之间不可通婚,最基本的律条就是要出五服,也就是婚配的双方五代之内不可有共同祖先。过去更有同姓不婚的常识,甚至‘吴’‘虞’不通婚这样许多曾流传的说法,因为这些姓氏的远祖是同一个人或者亲兄弟。
但欧洲人在这方面远远没有中国人讲究,这也许同他们的文化根源有关系,一部《希腊神话》怎一个‘乱’字了得。纵贯希腊神话史,除了乱lún就没有别的,只有你不敢想不敢信,没有他们不敢乱。
因为在择偶方面的狭隘和无知,哈布斯堡家族深受其害,子女不但稀少,早夭屡见不鲜,而且存活下来的也有许多残次品,羊癫疯、真·脑残、丑八怪......。欧洲有个著名的词汇——哈布斯堡下巴,就是专指昔日哈布斯堡男性标志性又长又凸的下颚,难看之极。
哈布斯堡历史上很多著名君王都长相丑陋,而且智力低下每天羊癫疯发作次数比吃饭还多。这些帝王能够顺利执政而且执政成绩斐然,是因为哈布斯堡皇族里有摄政团和元老会。
那时候还没有遗传学,等到哈布斯堡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说实话,已经有些晚了,奥地利哈布斯堡和西班牙哈布斯堡先后因为绝男嗣而断了王位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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