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克洛普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尴尬的卓杨,他神叨叨地揭开真相。“卓,你会首发的,我早都已经决定了你会首发,只不过还没有在队内宣布,这也是我说有事找你的原因。亲爱的卓,你会得到首发的。”
卓杨一头黑线:“先生,做人要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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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7日,星期日。地区联赛第九轮比赛。
维克多球场是个并不大的专业足球场,它总共能容纳19075名观众。
它是一座非常美丽的球场,在半岛上沿河而建。球场设计成大航海时代帆船的造型。外部通体是雪亮的白色,单侧看台顶棚被两根粗壮的立柱斜拉固定,远看像船上的船帆。看台上座椅涂成深蓝色,这是马迪堡队球衣的主色调。
维克多球场只有三面看台,主看台以及两侧球门后边。主看台的对面,球场外墙紧挨着运河,巨大的斜菱形网格墙体把球场和运河隔开,网格中镶嵌着透明的金属丝网。坐在球场里一眼望去,能看见运河流淌的河水,还有鸣着汽笛驰过的货轮。
白色外墙,蓝色的内部,就像蓝天和白云,又像大海和帆船。卓杨第一次见到维克多球场的那天,不由自主地吟了一句: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维克多球场不是德国最大的足球场,也不是德国最好的足球场,但它一定是德国最美的足球场。
还有一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场内已经有了大约一万来名观众,这是地区联赛的平均上座率。而这是一场汉诺威市的青年德比,到开赛前应该还能再有两千多球迷进场,总人数达到一万两三千人左右,也相当不错。
卓杨正在更衣室内准备比赛护具,角落里杜克·莫特利很气不忿地看着他。自从中午宣布首发名单后,他就是这样,卓杨懒得理他。
卓杨的手机响起。是马克·文斯特打来的。他不是应该在看台上吗?
手机里传来马克小声压抑又难耐兴奋的声音:“嗨,卓,你知道谁坐在我旁边吗?是瑞莎科娃,就是那个大屁股的瑞莎科娃。我的上帝,她也来看球了,而且还坐在我的旁边。噢,我的上帝,她可真他妈漂亮。”
卓杨:“……”
两张连号的赠票,当然会挨着。“这个憨货!”卓杨心说。
维克多球场的主看台上。
安格斯·马伦和卡尔·诺曼坐在一起。维克多球场没有大球场里常见的贵宾VIP包厢,只有在主看台上一小片稍微高出周围的区域,权当做贵宾区。卡尔·诺曼教授拥有安格斯·马伦主席赠送的通年贵宾票。
“听说那个孩子表现很不错?”诺曼教授问马伦。
“是的,是很不错,尤尔根已经把他列到今天的首发名单里了。你很有眼光,卡尔。”马伦主席肯定了诺曼教授的说法。
“卓是个非常有前途的孩子,无论是足球,还是音乐。”诺曼教授对卓杨不是一般地欣赏。
“嗯,如果卓今天有好的表现,我会提醒斯坦利去青年队看看。”想起一线队,马伦主席一阵阵地发愁。“唉——”
“斯坦利·福克斯?他已经不再适合现在这支马迪堡了,安格斯。”诺曼教授很同情自己的老朋友。
“那怎么办?又有谁能适合呢?鲁迪·沃勒尔?还是弗朗茨·贝肯鲍尔?”马伦苦中作乐地开起了玩笑。
诺曼拍了拍马伦的手臂,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把话题岔开:“今天球迷来的还真不少,票房应该不错。”
“是不少。哎,你看,下边那个姑娘身材真给劲,你看那胸脯,我的上帝,真迷人。”老马伦终于言归正传把话题扯到了女人身上。
“那是我们大学的学生,非常有名的乌克兰美女。”诺曼也看见了瑞莎科娃。“咦,她身边的那个男孩也是我的学生。好像今天我们的学生还来得不少。”
“哇哦,是学生,卡尔你竟然有这么性感的学生。快告诉我,你下手了没有?”
卡尔·诺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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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区下方瑞莎科娃和马克也在聊天。
“你好,瑞莎科娃小姐,我是马克,马克·文斯特。”
“你好,马克。”瑞莎科娃显然和马克聊天的兴趣并不高。
“你知道吗?我的朋友今天会在场上比赛,我是来给他助威的。”朋友牛逼就是自己牛逼,马克深谐此道。
“是吗?这么巧,今天我的朋友也在下面比赛。”瑞莎科娃有了点兴趣。
“真的吗?瑞莎科娃小姐的朋友我认识吗?”马克根本就没往卓杨那儿想。
“应该不认识,我朋友是音乐大学的学生,是个中国人。”瑞莎科娃对马克毫无印象,也不知道他是自己的校友。
“……你不会是说……卓吧?”囧囧的马克有些震惊。“卓是我钢琴系的同学,你的球票不会也是卓送的吧?”
马克想起刚才给卓杨打的电话,感觉很丢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卓杨在汉诺威唯一的朋友,没想到每天忙忙碌碌的卓杨不但成为了马迪堡的球员,而且还认识了瑞莎科娃这个所有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别人兼职都是刷刷盘子端端菜什么的,卓杨倒好,玩儿上了足球。别人初来乍到结交异性,都是先和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交往,卓杨可好,一步到位的搞上了大美人瑞莎科娃。
瑞莎科娃到现在也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卓杨是一名球员,弹钢琴的和踢足球的怎么看也不是应该集合在同一个人身上。自从昨天卓杨告诉她,到这会儿瑞莎科娃还觉得怪怪地。她也在热身的球员里看见了弗兰克·里贝里,那天两个人并没有对她介绍说是马迪堡的队友。
卓还有多少有趣的秘密呢?瑞莎科娃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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