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一边处理着手头上电子文件,一边朝丛刚斜来一眼。
“毛虫子,你又再冒充专家教授呢?少它妈把老子当小白鼠!老子已经有后遗症了!你就别鼓弄这些破玩意儿了!”
一看丛刚鼓弄医药箱,封行朗就条件反射的发怵。
似乎对丛刚的医术持有怀疑态度!
“就检查一下!不打针,不吃药!”
丛刚带上了胶制手套,并和消毒棉签擦拭了一下封行朗的口唇和鼻间。
还趁封行朗一个不留神,扎了他的手指取了点儿血。
“狗东西,你不说不扎我的吗?”
封行朗抵触的哼声。刚刚想坐直起身,又被丛刚给压扣了下去。
“老子迟早要被你给整死!”
“死不了!你死了我给你抵命!”
将丛刚解开封行朗的衬衣时,便惊讶的发现:原本他胸口上的疤痕,竟然淡化了很多;而且四周的皮肤呈现出重新生长的好状态。
看来菲恩给自己的药剂,是真的起效了!
而且效果还相当的不错。
丛刚用指腹轻轻的在那些疤痕上滑蹭,发现原本硬态的疤痕,变得软质了很多。
皮肤的颜色也由之前的深色转变成了粉态。
那是细胞重新生长分裂的结果!
“你给我抵命?呵呵,你的狗命能比老子的命值钱?”
封行朗跟丛刚关心的侧重点向来都不一样。
有时候,封行朗会把丛刚的狗命说得一文不值。
可丛刚死的那几年,他也混沌消沉了几年。
且度过了几年黯然无光的灰色时光!
虽说有妻有子的陪伴,但总感觉人生似乎失去了一些色彩!
丛刚能给他带来的色彩!
又验证了那句俗话:拥有的,向来都不会珍惜!
活着的丛刚,受到了封行朗多少的埋汰,多少的冷嘲热讽和打击……已经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相近相杀,恐怕就是这样的!
“乱摸个什么劲儿啊?痒着呢!”
当丛刚按压封行朗的内脏时,封行朗抵触的拱起了自己的腰。
“就好了!”
丛刚记得封行朗有两根肋骨是断过的。
如此重力的按压,也只是痒,并不是尖锐的疼,说明断口恢复得很好。
就封行朗这家伙,要是真疼了,肯定会扯着嗓门跟他叫的。
“丛刚……老子是不是真得什么疑难杂症了?”
看丛刚检查得如此的认真,封行朗微微蹙眉。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怕死呢?”
丛刚温声反问。
“怕死怎么了?你不怕死么?”
半躺着的封行朗就这么仰视着丛刚;
丛刚检查得很认真,一脸的严肃。
搞得封行朗莫名的紧张起来,“老子是不是脑子里长什么肿瘤了?”
“为什么这么问?”
丛刚淡声反问。
“不然老子怎么一发火,就会昏睡过去?被肿瘤压迫的?”
封行朗是真能联想,“老子还没活够呢……还不想死!”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掉的!”
丛刚在封行朗的膝盖上惯性的击打了一下,反应很敏捷。
“虫子,我要真得了什么绝症,你但说无妨!我承受得住!”
封行朗微微吁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晚晚了!”又是一声吁息,“雪落有诺诺照顾着……那小子从小就孝顺他亲亲妈咪!小虫有你这个准岳父,想必你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善待他这个童养婿的!就是晚晚她……我真的放
心不下!那丫头从小就被我宠得那么刁蛮……大诺自己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哪里还有心思照顾好晚晚这个妹妹……雪落又被两个晚辈缠着,对晚晚或多或少怠慢了……”
“那就别死!好好活着!为你宝贝女儿操心上一辈子!”
丛刚隔着衣裤,还是没好意思探进自己的手,便作罢了那部分的检查。
反正封行朗已经有两子一女了,在繁衍后代方便,也算是超额完成了!
所以那里检查于否,完全不重要!
更何况丛刚是真的下不去手。
“虫子,你这辈子有什么遗憾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对封十五施加的毒打触动了封行朗;
此刻的封行朗,似乎有些感叹人生。
“遗憾?我从不给自己留遗憾!”
丛刚淡淡一声,“因为我一直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不会苟延残喘!”
“靠……狗东西,我不信你就没有一点儿遗憾的地方!”
封行朗有点儿赌气,“安安的亲生妈咪,是不是你的遗憾?”
丛刚瞄了封行朗一眼,“我说过,我从不给自己留遗憾!”
“行吧,你装X吧!”封行朗白了丛刚一眼,“老子懒得拆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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