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封行朗只能躺在担架上,可他却无时不刻的不在找寻林雪落母子的下落。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给河屯下跪,求河屯把最后一发子弹打在她的身上时,封行朗就再也无法平静的在病庥上躺下去!
还有女人在他耳际带着哽咽声读出的那首爱情诗歌,虽说封行朗没有听清楚女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那一刻的女人是用情至深的!
那一刻的女人,俨然已经做好了要跟他一起赴死的打算!
只可惜后来丛刚救走了他,而丢下了身怀有孕的林雪落。
偏偏又是这样残酷的,不以他封行朗的意志为转移的选择!
就像上回在那个火海,严邦也是丢下了封立昕,而选择将封行朗救离!
封行朗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感谢他们的冒死相救;还是应该呵斥他们对他挚亲的冷血和无情!
申城几乎被严邦的人找了个遍,任何的可疑车辆逐一排查。没能找到蓝悠悠和林雪落的下落,但却给警方抓了不少的粉贩子和儿童贩子,让那个简大队长立功再立功。
封行朗突然意识到:太过密集的严查,只会让蓝悠悠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躲藏,反而会将林雪落藏得个严严实实。
蓝悠悠多藏林雪落一天,也就意味着林雪落母子要多受一天的苦头。
“邦,你把你的人都撤了吧。”
封行朗清楚:暂时给蓝悠悠自由,也就等同于给了林雪落自由。
“不找你老婆孩子了?”严邦问。
“你的人这么高调,蓝悠悠她敢出来活动么?”
封行朗微微叹息一声,调整了一下左腿,想侧起身来。
往左侧,左半个匈膛疼得封行朗连说话都染上了疼;
往右侧,右腿上固定的夹板,限制他的行动不说,稍不留神就会触疼。
他真的很想下地去申城的各个角落去找寻林雪落母子,但别说下地走了,估计连爬都有些费力。
老楚给封行朗带来的消息,让他更加的眉头直蹙。
衙门已经施压,必须还河屯和他的游轮以自由。要不然,老楚跟他弟弟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迫不得已,老楚的弟弟不得不从游轮上撤人。
以为河屯会去公海,可没想到河屯却调转方向回了申城,目标浅水湾。
“河屯他还敢回来?”
封行朗低厉着声音,恨不得要将河屯给撕吃了。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可是有特殊身份的人!李局已经迎在浅水湾,准备给河屯赔礼道歉了。”
老楚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我报警抓他总行了吧?我这身上的枪孔,都它妈是实打实的!流出去的血,不是自来水!老子差点儿就死在他的游轮上!”
太过激动的封行朗,厉声质问着老楚,“他河屯有特殊身份,难道我封行朗和家人的性命就命如草芥?”
“行朗,你冷静点儿!衙门那边,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当时我们登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和林雪落!甚至于连一丁点儿血迹都没有!”
“滚它妈的证据!难道老子身上的伤都是假的?”
“行朗,你冷静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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