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听风知道别看凤钰这会生气的时候话说得难听,一会气消了还得搂着鱼安安喊心肝宝贝,他又不傻,才不要再触霉头。
凤钰冷声道:“本王现在就去东明把她给找回来!”
他说完就走,骇得曲听风直接就扑在他的身上道:“王爷,眼下这样的局势你哪里能去东明啊!虽然说任梓舟那个混蛋太渣,他不是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王妃的事情来,王妃去东明只是为了帮王爷,并无其他意思,若是王爷此时弃大局于不顾,那不是白白浪费了王妃的一片苦心吗?”
这些道理不消曲听风说凤钰都是懂的,他怒归怒,却也不会做出本末倒置的事情来,只是他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鱼安安。
他的脸此时比锅底还黑上几分,而曲听风此时只恨不得吊在他的身上,他怒意难消,衣袖一挥就将曲听风甩开,冷声道:“这些事情本王不用你教。”
他此时只恨不得把鱼安安拉过来狠狠地打她的屁股,他磨了磨牙在心里道:“鱼安安,你背着我乱跑,这事我记下了,往后定让你天天下不了床!”
他看着灰头土脸的曲听风一眼,冷冷地道:“你的本事看涨,竟连本王也敢骗,自己去领十军棍。”
十军棍对于武将而言不是大事,但是对曲听风那副柔弱的身子骨而言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这十军棍打下去,曲听风得脱层皮。
曲听风知凤钰的性子,他此时心里无比后悔,方才他真是鬼迷了心窍,早知如此的话,方才就不撒谎了,正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缩头的这一刀明显会比伸头的那一头砍得要狠。
他此时连求饶的话也不敢讲,因为他知道越求打得越多,只是他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我方才自认为藏得极好,王爷从哪里看出的破绽?”
凤钰冷声道:“你拿给本王的药瓶是安安最喜欢的,她平素都舍不得拿来装药,她说过用来插初春的蔷薇最是合适,放药的话染上药味就不好了。”
曲听风因为鱼安安留下的药太多,所以他用瓶子取了一些,不想事情竟出在这个瓶子上,他此时却是连怪的人都没有,他没话,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他怎么就那么手贱呢?那么多装药的瓶子不拿,偏拿了这一个,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这个瓶子最好看。
凤钰看到他的蠢样懒得理他,直接把他轰了出去,只是凤钰自己心里的怒意还未平歇,他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鱼安安和任梓舟在一起的画面。
凤钰之前一直觉得他不是什么嫉妒的人,又或者说,他一直觉得大老爷们吃醋什么的太掉身价,吃醋那事只是那种心眼小的女子才会做的事情,但是他此时发现,他吃醋了,而且醋的还特别厉害。他腾的从床上坐起来,若是可以,他此时是真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鱼安安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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