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此时心思都没在几人的身上,自不会去管他们之间暗藏的那些机锋,她从铁知宵的手里将药箱接过来时,见几人的面色都算不得好,一时间不太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于是她直接就将他们此时的面色不好归结于忧心疫症。
于是她又宽慰了几人一句:“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场疫症控制住的。”
凤钰和任梓舟同时暗了眸光,他们为了她在这里争风吃醋,她这个根源却还在状况外,两人都觉得方才的那简单交锋显得有那么点幼稚和白痴。
鱼安安见四周的气氛缓和了下来,直觉以为她的话对他们起了良好的宽慰作用……
她对医术之事素有她痴迷的地方,很快就将身外的事情抛开,取出一个针筒抽取极少量的青霉素在江焰的手臂上挑了一个包,输了一点青霉素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邵先生忍不住问道,他因为见凤钰对鱼安安的态度颇为特别,所以没有像早上初见时那般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但是他的声音里还是透着质疑。
其实不止是他很好奇,鱼安安身后的那几个大男人都很好奇,只是他们再好奇都没有问出来,原因简单的很,那就是他们觉得如果问出来的话就会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识,那么反倒会让鱼安安看轻了去。
凤钰是这般想,任梓舟是这般想,岑寂和铁知宵也是这般想。
也正是因为他们此时这样的想法,倒让鱼安安松了一口气,如果这几人同时问她的话,她要解释起来就真的有有点麻烦,好在此时问的只有邵先生一人。
鱼安安就知道这一问是迟早会来的,于是她很鄙视的回了句:“能治好病的东西,邵先生这是少见多怪了。”
她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凤钰一眼,凤钰一脸冷然,她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问,邵先生怎么想她才管不着,眼下救人要紧。
其实凤钰此时比任何人都好奇,只是我们的钰王爷素来都是个要面子的,再加任梓舟在这里,他肯定不会问。
倒是邵先生被鱼安安这么一顶老脸胀得通红,他忍不住道:“老夫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治病之法!”
“你没见过,不代表就不存在。”鱼安安从容不迫地一边给其他几个轻症患者做青霉素的皮试,一边语气淡淡地道:“在我看来,如何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治好。”
“就是!”铁知宵对邵先生在鱼安安面前无礼的事情还有些不高兴,于是理由气壮地道:“安公子治病的方式从来就不拘一格。”
邵先生被他这句话顶得极不舒服,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军中做军医,颇得军中将士的爱戴,很少有人会这么跟他说话。
他忍不住对凤钰道:“王爷……”
凤钰的手轻轻一抬道:“本王信她。”
这一句话直接就将邵先生一肚子的话全部憋了回去,邵先生的老脸变得极为难看,一时间不明白凤钰为何会如此信鱼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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