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拓帝这么说便是承认了他今日的来意,此时恰好龙幽将茶具捧来,任梓舟一边沏茶一边道:“陛下言重了,我哪来那样的本事,只是久闻大拓的钰王兵权甚重,便有这么一猜,实算不得什么。”
大拓帝淡笑道:“五皇子说是要到我大拓来选妃,今日一个女子都没有看上,却对钰王妃颇有兴趣,这事在朕看来也甚是好奇。”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这并无过错。”任梓舟说得坦然:“我东明的规矩不似大拓这般繁复,自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之处。”
他知在金缕阁时就算他刻意和鱼安安保持了距离,但是却一定瞒不过大拓帝这些人精,与其让这些人七猜八猜,倒不如由他直接说出来,化被动为主动。
他如此坦率也让大拓帝有些吃惊,大拓帝的眼里有了一抹异色,笑道:“五皇子当真是爽快人。”
任梓舟将分好的茶推到大拓帝的面前道:“陛下今日寻来不是专程为了夸我吧?”
大拓帝哈哈大笑道:“像五皇子这样的人物是值得朕夸赞的。”
任梓舟但笑不语,拿起茶盏极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大拓帝也喝了一口茶,只是他的心中有事,喝茶的样子就显得争切了些,他险些被烫到,便将茶盏放下。
他看着任梓舟道:“若五皇子这一次到大拓来纳妃只是因为钰王妃,朕倒可以助你完成心愿。”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钰王似乎是陛下的亲弟弟,陛下帮着我这个外人打自己亲弟媳的主意会不会显得太无品了些?”任梓舟说完又从容喝了一盏茶。
大拓帝的面色一僵,却道:“五皇子来大拓也有些时日了,当看到钰王的性格有多么的嚣张霸道,他的眼里并没有朕这位兄长,朕早前一直顾念兄弟亲情,那些事情没与他一般计较,没料到他近来变本加厉。说来惭愧,他曾后临城下,险些逼宫。”
“这是大拓的家务事,似乎与我无关。”任梓舟脸上的笑意渐敛,原本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竟也有了几分清冷之色,只是他的冷和凤钰的冷终究不一样,虽不如凤钰那般如刀锋般凌厉,却也透着不可言说的霸气。
大拓帝状似无意地道:“朕听说五皇子虽然能力出众,但是在东明却一直被人排挤,难道五皇子不想改变这个状况吗?”
“那是东明的家务事,似乎与陛下无关。”任梓舟到此时,脸上的笑意终是退了个干干净净。
大拓帝淡淡地道:“若朕助你一臂之力登上东明的皇位呢?”
任梓舟此时就连眼底也成了冰霜,冷然问道:“所以陛下今夜来找孤就是想让孤帮你除掉钰王从而得到鱼安安,然后陛下再帮孤登上东明的皇位吗?”
他性子温和,从来就没有在人前有过这样的自称,大拓帝微愣,他却又开口道:“那陛下可否知道,就在三日前,孤的父皇已经在东明册封孤为东明的太子了,陛下觉得孤还需要陛下的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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