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在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一切,还是那么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虽然有些东西被挪动了位置,但也绝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惨状。
凡是下午比赛一切可能用到的用具,全都被破坏殆尽。
这明显不会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失手破坏的,更不会是这家预演公司的工作人员干的,而且我也十足肯定,在我们去吃饭的过程中没有发生过地震。
那么这样一来,出事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有人蓄意在搞破坏。
而暗中指使搞破坏的这个人的人,据我猜测,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不过在没有得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进行推理的,那样的话,只能给真凶诡辩的机会。
所以现在的我,并没有任何的办法,指出犯人的名字,即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犯人一定就是胡菲菲,但就是苦于找不到胡菲菲作案的证据。
而且就算现在去找胡菲菲理论,也没有任何意义。被毁掉的化妆道具和服装,并不会复原。
另外如果胡菲菲死不承认,还反咬一口,告我们诬陷她,那就更加完蛋,说不定当时就会被取消比赛资格,还给组委会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这明显是不明智的行动。
然而偏偏就有人,腿直脚快,就要去找胡菲菲理论。
陆丹丹看到现场这幅惨状,气的脑瓜顶上开始冒蒸汽,迈开大长腿,摆出一副要去干架的态势:“简直气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这个胡菲菲,做人的道理!”
还教别人做人的道理呢,陆大小姐您自己“做人的道理”想明白了就不错。
自爱酱看着陆丹丹发飙,马上阻挡在陆丹丹身前:“冷静一下啊,你现在过去找她,正中了她的下怀。她既然敢在咱们吃中饭的时候,暗中来搞破坏,肯定就不会怕你发现什么证据。你现在去,她不但能在一边偷着乐看你笑话,肯定还会说你故意制造的假现场,要你还她清白、给她道歉怎么办?”
自爱酱还算冷静,分析的在情在理。
“可是,可是……”陆丹丹听完自爱酱的分析,一下子萎了下来,看来冲动是魔鬼,而能抑制魔鬼的,只能是另一个更加凶恶的魔鬼。胡菲菲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辣,魔鬼都不可能做到这么决绝,看来胡菲菲是一点儿不准备给宋诗留活路,想要完全致宋诗于死地。
宋诗和胡菲菲曾经是同一期的实习生,然而现在胡菲菲使用这种阴毒的手段,看起来是宁可宋诗憎恨自己,也不愿意再和我的表妹和好了。
而我的表妹宋诗,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呆在当地,眼里噙着泪水,一句话说不出来。
是我的决策失误,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如果不是我带着她们去吃午饭,如果我留下来看着东西的话,那么犯人绝对不会有机会来破坏化妆道具和服装。百密一疏,我居然没有想到这种最简单,而又最粗暴的祸害方式。
我虽然知道胡菲菲会出手,但我一直觉得胡菲菲会以更文雅的方式出手。
然而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别说服装了,就连自爱酱调制的特别化妆用品,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自爱酱光是调制那些化妆品,给陆丹丹上妆,就需要至少四十分钟的时间。
这还是在水平高超的自爱酱,马力全开的情况下,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
所以我们绝对赶不及参加下午一点半的比赛,尤其是已经一点十分的现在。也就是说,还没有参赛,我们就已经败下阵来。
我的表妹与胡菲菲的协议如果生效的话,那么甚至连之前那个“奔月”的广告都保不住。要不然,宋诗就只能主动离职,离开大旺星,这对这个刚刚找到归宿和前方明灯的姑娘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宋诗如果埋怨我两句,甚至是对我破口大骂,我都完全能够接受。因为毕竟是我的错误,造成了宋诗有可能面临丢掉得之不易的工作,或是丢掉集合大家很长时间的努力,才完成的那个“奔月”的方案。
然而我的表妹一句话也没说,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委屈的就好像是迷路的小女孩儿一样,弹球那么大的泪珠,滚落到地板上,让人看了无比心疼。
如果要是以前,宋诗肯定会大吵大闹,不依不饶,甚至会和陆丹丹似得,寻死跳楼,或者是冲出去找胡菲菲算账,然而今天,宋诗却好像长大了,懂事了一样,自己找了一张面巾纸,自己把自己的泪水擦干。
我想,她肯定是知道,如果她在我们之间显露出悲伤的话,那么肯定也会把这种负面的情绪,带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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