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不知道‘他’是恶灵吗?他怎么可以替代凌枭?”我气得霍然起身,无法控制地冲溟袭吼了起来。
老君啊老君,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凌枭来找我你为何不告诉他?为何要逼他造反?
怪不得我快醒来的时候他连忙差袭儿来不就是想要安抚我吗?
“九儿,你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一回来地府没了,家鬼们一个都不见了,我在世纪商贸城那里遇到寒月,她魂魄都是散碎的,我怎么能不激动?溟袭,你告诉我,凌枭去哪里了?家鬼们呢?”
“九儿。”溟袭拉着我坐下,盯着我久忽然一把抱住了我,“九儿,过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明白,你们之间是一段孽缘吗?”
“……”
他竟令我无言以对,如果这不是孽缘,何以一直都那么苦?
“一次又一次受伤,我真的于心不忍。你为什么要那么执迷不悟,如果不爱,可能对谁都好啊。”
“溟袭,他是我夫君!”
“他已经消失无踪了,他走的时候是独自一人,没有带走一兵一卒。‘他’接手冥界的时候,收揽了杜影带领的军队,他们与秦风起了冲突,自相残杀,以至于地府被毁,地府里的兵和鬼仆,我亦不晓得去哪里了。”
溟袭松开我,抬指勾去了我脸庞的泪,“对不起九儿,你离开的这些年,我以为你已经灰飞烟灭了,觉得这世间再无牵挂,就一直都在溟府不问世事,否则一定会阻止他们毁掉地府的。”
“这不是你的错。”
我摇摇头,又忍不住滚出一串泪珠。我知道,凌枭肯定也以为我灰飞烟灭了,才会生无可恋地选择一个人离去。
否则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被“他”所伤。就算是两败俱伤,也不会到无法复原的地步。
上面那些人是不是就是要凌枭死去?老君口口声声说爱护他,疼他,可他为何不把我在凤凰岭沉睡的事情告诉他?
难道就因为他是魔,所以选择了放弃?他们宁愿重用一只恶灵来对抗他,也不愿意把我的事情说出来,太过分了!
“别哭了九儿,可能他还在,只是……”
“我找了,我把三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他,我连他的命气都感应不到。”
不等溟袭说完我就打断了他,冲他悲愤的大吼。他怔了一下,只是默默地抹了抹我脸上的泪,显得有些无措。
“对不起,我……”
“溟袭,这不是你的错,求你不要跟我道歉!”
我对自己乱发脾气感到很自责,更为溟袭动不动就道歉感到痛心。他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急于认错?他这辈子唯一大错特错的事情就是认识了我。
“我要去找凌枭,我要去找他!”
我知道凌枭没有死,因为“他”还存在着,并且风骚得很。他们两个是息息相关的,死去一个,另外一个不可能存在。
只是我不知道凌枭现如今在哪里,三界之中如果没有他,那么就要去到六道之外寻找了。
“九儿……”凌枭这样子被吓住了,跟个疯子一样。
“溟袭,求求你帮我照顾一下孩子们,我一定要去找凌枭!”
我没顾得上跟溟袭说太多,我心已乱,非常的乱。
我恨天庭那些人,更恨老君,他为什么要把凌枭逼到离去的地步,他就那么不待见他从小大的小帝星吗?
我借道阴阳来到了冥界,直奔鬼域。
当年我还会惧怕鬼域的戾气,但现在这些东西我完全不放在眼里了。只是,当我冲到鬼域时,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令我惊愕不已。
这里已经完全改造成皇宫的模样了,比阎罗殿高档了不下几十倍。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得不像是冥界了。
一层淡淡的薄雾缭绕在四周,还是戾气逼人。
皇宫外修建了高高的城楼,无数鬼王级别的鬼在站岗,还有一个将军带着阴兵在巡逻。
我挥开薄雾仔细,那气势如虹的将军竟然是杜影。他昂首阔步地领着阴兵冲左走到右,器宇轩昂得不得了。
我想起他带领阴兵毁坏地府的画面,心头顿时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他中了怨咒禁术,所以做了那些事不能怪他,可也因为如此,他才轻易摧毁了地府。若不然,凭着秦风和地府的几十万阴兵,不太可能会输给他。
我只能说,鬼巫和“他”真的太心狠手辣了,所以不废掉他们我心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我在宫外久,召出锁魂鞭飞身越了过去,“那个混球呢,叫他快快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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