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错愕地看着怀里的项御天,他在做噩梦。
“别杀她,别杀他们……不要……”项御天梦呓着,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嘴唇恐惧地嚅动着,“母亲……母亲……”
“……”
江唯一握着香水瓶的手跟着在颤抖。
那一场灭门之灾应该是项御天内心深处永远抹不掉的一种痛,一夜之间,他什么都没有了。
一无所有。
她能想象,年少的项御天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杀的那种恐惧和痛苦,那种一夜之间只剩自己的悲恸。
江唯一握紧香水瓶,一手缓缓拭去他额上的汗珠,轻轻低语,“项御天,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渺渺,不要走……”
项御天攥紧她的手臂,眼睛仍然闭得紧紧的,只有睫毛在颤动。
“……”
江唯一呆呆地听着,眼眶酸涩得差点掉下泪来。
项御天不是傻子。
他有预感,预感她迟早会走……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一个家,给不了一个完整的生命。
对不起,我只伤害你这一次。
对不起,把我忘了吧。
把你心中最干净的那块地方忘了吧,就当她从来没出现过……
江唯一咬住了唇,把心一横,伸手就要按下香水喷雾开关——
“渺渺!”
项御天突然睁开眼,朝她瞪了过去,眼中透出一抹紧张,呼吸不匀,妖冶的脸上没多少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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