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秀的手僵在半空。好好却头也不回的去了。
她沿着小河沟往山下走,胃口被折腾没了,大雁也不想吃了。一边走,一边随手折断道路两旁延伸过来的枝丫,感觉心里有点闷闷的。不知道五公主怎么样了。算了,有太后在,怎么着都轮不到我操心。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好好长长呼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对黏腻情爱过敏。从三公主,到五公主,这样蹊跷横生,阴差阳错的故事,她都觉得难耐,仿佛一碗做失败的樱桃酥酪,看起来很美味,吃起来也像白墙灰。
啊,我决定了,我果然还是只好色就可以了。只看脸,不谈情!好好豁然开朗,瞬间觉得自己好明智!
“公主!”
呀,说看脸,好脸就出现了。刚走到谷口,就听到熟悉的呼唤,好好抬头,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田垄上对自己招手,女着丹红锦绣百蝶穿花衣衫,丰腴优美,男着一领淡玉色飞鸟锦袍,俊秀如画,不就是许紫云和许廷颢?
“这里。”她一边招手一边跑过去:“你们姐弟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些夫人们不是都在前山吗?”
“不要这么急,小心脚下。”许紫云一边叮嘱飞奔过来的许廷颢,一边自己提着裙子跑过来。
好好看到她奔跑时,如同一对小鸽子一样,波涛起伏的胸膛,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虽然知道每个胖子都有不可估量的前途,但云姑母这样的,还真是……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两点荷包蛋,抗下了这会心一击!
“殿下”许廷颢张开手臂,抱住她,仿佛飞鸟投林,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仿佛那怀抱里有一整个春天。他想她,很神奇的思念情怀,就好比太久没吃果仁奶球了,有点陶醉那难以描述的甘美。陈老夫人进宫选曾孙媳,老王妃却不许他出门。“你甭去操心,好好读你的书。安荣才不会嫁进国公府。”
许廷颢奇异的安定下来了。可是又不甘心:“安荣公主那么优秀,怎见得陈老夫人就看不中呢?”
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敢编派老太后她姐,那一定是老王妃。她哈哈一笑:“陈老夫人喜欢兔子,可爱驯顺乖巧。安荣是蹦跳躁动的猴子,跟她命盘不合。镇国公府层门叠户,庭院深深,要关住安荣却不容易。”
“她是悟空。”许廷颢笑得灿烂。为什么要关着她呢?她应该有座花果山。
好好迫不得已把他轻轻往外推,阿六的胸发育不给力,酝酿了两年只是从含苞待放进化为蠢蠢欲动。最近略微有点结块,捏起来有点疼,蹭起来也一样。
许廷颢把脸移开,状若不经意的扫过好好的胸膛,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公主怎么一个人?”为了掩饰那点心虚,他问。
这背后是个漫长又狗血的故事。好好转移了话题:“这里也没有什么景点,你们怎么走这么远,小王爷又调皮了?”
“那倒不是。”许紫云看看许廷颢,眼神中有显而易见的骄傲。原来她们刚刚从山脚下上来,发现有大师在带领村民洗涤自己的罪过,因为浇田的水不够了。然而大师明显是个神棍,因为他趁机拿走村民的祭祀钱物。
宗教开大会,汇集的不仅有高人,还有骗子和乞丐。这是常态,让人见怪不怪。许廷颢去阻止,却被当成了熊孩子。他很不开心!就沿着河道爬上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不要英雄救美,不要见义勇为”这种事,只有在教育别人的时候比较轻松,自己却难得做到。就像好好,她哪怕认识到了,也理所当然的选择了盲目支持。
于是两人行就变成了三剑客,两个姑娘一个小孩,开始沿着河道艰难跋涉。越往上游走,水势越奇怪,等到实情出现在眼前,许廷颢眼前一亮,露出了“啊,果然如此”的表情。因为一颗大树,横倒下来,砸进了河渠,截断了水流,那水四散流开,河沟里却没剩多少,难怪下流就没水了。
许紫云也露出了“呀,果然如此”的表情。因为她早就想到了,哪怕寻到了原因,就凭自己的力量也无法解决,还得叫人来。
许廷颢已经撸起了袖子,跃跃欲试,许紫云拉不住,无奈跟随。她把裙子撸起来,缠在腰上,跟许廷颢一起,抱住那棵树,卯足了劲推。咦呀————
两位王府贵人,眼神专注,把控节奏,拼尽全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树一动不动。好好看了看,找准角度,一脚踹了过去。噗隆隆大树滚到了一边,水哗的一下扑了过来,浪花落下,露出三只落汤鸡。
呀!真惨。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许廷颢惊诧:难道这就是大夏失传已久的天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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