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没有自控的能力,只能面对内心的澎湃束手就擒。
荆燕西不想再听到唐念初说着那些令他难受的话了,他猛然起身,打断了他们父女的谈话:“嫂子,我忽然有点儿事情要去处理,只能先走一步了。等下,家里安排好的护工会过来,晚上你也别太累,早点儿休息。”
简单告别后,荆燕西如同屁股着火了一般迅速离开。
他不愿意让唐念初察觉他越发无法克制的情绪,好在,唐念初并未多说什么,甚至没有挽留他稍坐再走。
*
荆燕西一路疾走,待回神时,已经是在住院部的楼下了。
他仰望着那些亮着灯的窗口,不知道哪一个窗口里会有她。
终究他还是没忍住,拿出了手机拨了唐念初的电话。
没有等待太久,他就听到了她好听的声音:“喂?燕西,什么事儿?”
“我有话想跟你说……”荆燕西语气慌张,他一面懊恼自己的鲁莽,一面卖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能说的话,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好借口:“晚上财物要看好,早上我会让人给你们准备好早餐的,什么也别担心。”
唐念初沉默了几秒钟,这才答应:“好的,我知道了,你有事儿就早点回去吧,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的,你路上小心。”
听见她这么说,荆燕西心里总算是定了定。
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扬起:“嗯,好,晚安。”
“晚安。”
*
唐念初一挂电话,唐毅就忍不住开了口:“念初啊,是荆燕西给你打电话吗?”
曾经唐毅是心甘情愿地把唐念初往荆家里送,时至今日,在经历这么多后,他才发现有时候嫁入豪门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今天荆燕西的表现让唐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生怕荆燕西和唐念初之间有点儿什么暧昧。
“嗯,是的。他是叮嘱我要小心财物,还说明天的早餐会准备好。”
唐念初还没觉察到唐毅担忧的神情,她去病房内的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来,拧了毛巾给荆鹤东擦拭脸和手。
因为失血过多伤势过重,荆鹤东现在十分虚弱,虽然已经过了麻醉的时间,但荆鹤东还处于昏迷中。
听医生说就算是昏迷的人也会对疼有一定的反射,所以唐念初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弄疼他。
温热的毛巾温度恰好,她轻轻地一点点地帮他擦着,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又疼了起来。
“念初啊,爸觉得荆燕西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哪里奇怪?”
“他好像跟你……很熟?”唐毅试探道。
唐念初笑了笑:“不算很熟啊,和荆鹤东闹离婚之前也就只是逢年过节的见过几次面,也是最近工作才接触得多一些了。我好像还没告诉您吧,我现在在杂志社上班,老板就是荆燕西,有时候开会什么的会见到,私底下一起吃过几餐饭。”
让唐念初总结,她和荆燕西的关系就是这么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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