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等人吃了酒宴,蔡稷去前台结账。
看出他身份不一般的妇人说道:“酒宴算听月楼送的,不用结了。”
“那怎么行?”蔡稷说道:“我家公子难道是白吃白拿的人?”
“能招待公子这样的贵人,一场酒宴算什么?”妇人陪着笑说道:“只要公子多来几回,就是照应小店生意了。”
嘴里说着盼望曹铄多来几趟,她心里却在嘀咕。
这位爷可千万别再来了。
本打算从他身上捞一票,却在他那里亏到连酒楼门朝哪都差点不记得!
“哪这么多废话?”蔡稷一瞪眼:“该收的赶紧收,公子可不是个仗势欺人的,回头别说他白吃白拿你家的。”
“不敢!不敢!”妇人连忙说道:“我这就去给公子算账。”
至少一吊钱的酒宴,算下来居然只要五十个铜钱。
“你们家不错。”蔡稷付了账,对妇人说道:“下次公子请客,还会来!”
“公子照应生意,当然求之不得。”妇人应着。
没人知道她心里苦到不是滋味。
还来?
像这样做生意,一个月来个三五回,听月楼就该关门大吉了!
付了钱,蔡稷正打算走,妇人问道:“请问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曹家二公子你都不认得。”蔡稷说道:“在许都也就不用开店了。”
听说是曹家二公子,妇人咽了口唾沫,暗暗庆幸还算有眼力。
得罪了这位爷,听月楼还真不用在许都开了!
曹铄陪着荀攸、郭嘉走出听月楼。
仨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三名西域舞娘则安排在后面的一辆马车。
马车沿着街道缓慢行进。
荀攸对郭嘉说道:“恭贺奉孝,一次收得三位异域美人!”
“公子慷慨,我才有这样的艳福。”郭嘉向曹铄问道:“公子给的根本不是价,听月楼为什么还会答应?”
“道理很简单。”曹铄撇了下嘴:“有人的地方就有天下,天下的事都有轨迹可循。自古以来,穷不和富斗,民不和官斗。在许都,官不和我斗。连官都不敢招惹的人,小小听月楼怎么敢得罪?”
“公子这么做,未免以大欺小。”郭嘉说道:“要是有人告到曹公那里,少不得会惹出麻烦。”
“刚才的事可不能怪我。”曹铄说道:“她要是报两三颗金珠的价,我肯定就接受了。偏偏他们不老实,想狠宰我一把。我这人虽然老实,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贪心,和我可没关系!”
“公子说的是。”荀攸在一旁帮腔,要不是听月楼虚报价格,公子绝对不会那么做。
“我自认还是个很正派的人。”曹铄说道:“交易往来公平为主,别人想对我不公平,我也就只好用他们的法子对付他们了!”
郭嘉微微一笑,对曹铄说道:“妇人说出价格的时候,我还没来及说话,公子就爽快答应了。还以为公子真会给,没想到居然是给他们下了个套。”
“用兵打仗、运筹帷幄,我肯定不如郭公。”曹铄说道:“投机取巧、耍赖玩诈,我说第二,还真没几个敢说第一!”
曹铄恬不知耻的说他擅长耍赖玩诈,郭嘉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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