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十多个大嘴巴打在了翟萍影的脸上,她彻底的蒙了,怔怔的看着旁边这个已经停手抱头流泪的男人,真是感到莫名其妙。她感觉自己的脸胀乎乎的,估计原来的小脸美人肯定变成了猪头一样,按理说应该是我痛哭流涕才对,怎么凶手倒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
“大哥,你哭个什么劲啊,我被你打得跟个猪头一样,应该哭的是我吧?”估计翟萍影是被我打傻了,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泪眼婆娑的看了她一眼,哽咽着说:“你哭什么,我是打了你,可你只不过是肉疼,但我是心疼,心疼的滋味你知道吗?”
翟萍影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看得出来,她确实是没心没肺。
我捂着胸口,痛苦的说:“这种滋味我以前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很痛吗?”翟萍影大概是真的昏了头,不知怎么的,她对眼前这个刚打过自己五十个嘴巴的魔鬼男孩没有了方才的恨之入骨,倒是觉得他很可怜。她的心微微一颤,感觉到一痛,确实像针扎的一样十分难受,她有点理解男孩所说的心痛了。
“是的,很多钢针在扎我的心脏,我好痛。”我面孔扭曲的说。勉强摆手说:“你快走吧,不然我又该打你了。”
翟萍影猛地浑身一激灵,想起了刚才那可怕的一幕,绝对不想再受如此折磨,急忙快步向树林外走去。还没有走出几步,她听到身后传来了雄狮一般的怒吼声,然后是轰的一声巨响,头顶处一个巨.大的阴影砸了下来。她心中叫声不好,迅捷的向右边一跃,只见一棵十来米高尺来粗的松树紧贴着自己身边砸在了地上,松枝打得她手臂一阵疼痛。
本来,翟萍影的脸孔肿胀的通红,但是,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一张脸吓得煞白,真的是面无人色,简直见到了鬼一样。心中暗想,这还是人吗?这么说来,他刚才打我嘴巴子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只这么一掌,不得立刻把我打回娘胎去啊?
耳听得后面又传了狮吼声,她不敢怠慢,飞快的向前跑去,直到认为到了安全地带,才停下脚步。再回头看时,只见林中吼声连连,一条身影在其中不断地舞动着双掌快速穿梭,每当一掌拍出,立刻有一棵松树应声而倒,咔咔之声不绝于耳,眨眼的工夫,他周围五丈之内的松树全部拦腰而折,简直是骇人听闻。
翟萍影的心儿突突狂跳,急忙回头快步的跑到停车场,钻进自己的那部马自达车中,手捂着胸口稳了下神儿,快速的开车离开了学校。此番变成了猪头模样,怕是好多天不能来学校上学见人了。
我狂踢乱打了一阵,觉得心情好了一些,翻墙离开了学校,走在了人.流奔涌的大街上。看着或奔忙或悠闲地芸芸众生,深呼吸一口气,握了一下拳,给自己鼓着劲,我要振作起来,我要勇敢的活下去。
一辆电车开了过来,在我的身旁掠过,我跟在电车的后面快速的奔跑着,看到里面的人都诧异的从车窗探出头来看着我,我笑着向他们招了一下手,大声喊道:“我没事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车上的人都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一位老大爷叹了一口气,惋惜的说:“白瞎小伙子了,长得这么材料,可惜得了精神病。”
我没有在意他们的白脸,紧跟在汽车后面不停的快速奔跑,不停的运动,可以暂时使我忘记一切,忘记烦恼,忘记忧愁。
电车司机看到我跟在车辆后面奔跑,心中奇怪,恶作剧似的加快了速度,电车快速的向前开去。跑了一阵,满拟能将我甩在后面。可是,他耳听得乘客惊奇的议论声纷纷,说那个小伙子跑的真快,还在后面跟着呢,急忙从后视镜中看去,只见那个貌似有精神病的小伙子双腿如飞,依旧跟电车保持着刚才的紧贴的距离。
司机好奇心切,又加快了速度,以平时不多见的车速向前飞奔而去。我微微一笑,猛然发力,在车上一帮乘客的惊呼声中,迈步如飞超过了电车,风一样的向前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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