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钱老板的推字决用得可真不错,此人死在贵公司,而你作为整个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你怎么能说没责任呢?”路铁军没找到生化人,仍觉遗憾,便想着将此事闹大,欲以从中找到某些端倪点。
钱文俊脸色一改,甚是阴沉,稍稍睨了路铁军一眼,道:“按照路队长的意思,似乎杀此人的责任,全部在我身上了?”
“呵呵,我可没这么说,假如钱老板要如此交代,我倒不介意联手警察兄弟对此深入调查一番。”路铁军打着哈哈说道。
钱文俊怒极反笑,这才好好地看了路铁军几眼,褒贬难明地说道:“路队长,你还当真是年轻有为啊,纵观警界,能像你这般尽职尽责的,恐无第二人了。”
路铁军知道对方已经被自己气得十分恼怒,但端倪未出现之前,他可不想就此罢手。略顿了一下,咦声道:“钱老板刚才说‘年轻人多热血’,那位死者被白布所掩盖,面目全非满是污血,钱老板看都没看一眼,如何知道死者是位年轻人?”
这个细节点的抓住,让钱文俊愈发地气恼。他这人脾气较为怪异,越是发怒的时候,越不喜怒形于色,反而小怒之时,会表现得十分暴躁。眼下皮笑肉不笑,笑容当中多见狰狞与可怖,象征性地笑了一阵,道:“路队长真是问得好啊,我刚才之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那死者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瘦是胖,我一无所知。”
“哦?既然如此,那咱们也走个过场吧。”路铁军拿出笔记本来,浑然一副刑警队员的样子。既然公安方面的人不管此事,他也只有越俎代庖管上一管了,道:“按照惯例,钱老板说说十个小时之前,你在干什么,还有你对此事的看法怎么样……”
接下来,便是路铁军发问,钱文俊回答。钱文俊虽然很不想理会路铁军,奈何这厮步步紧逼,弄得非理他不可。一番口供、笔录做毕,钱文俊甩手就回办公室去了。临走之前,扔给了张傲一个凶狠的眼神,眼神既带着无边的杀气,也带着某种秘密的命令。张傲读懂眼神当中的话,默然地点了点头。
“路大队长,现在你总满意了吧。凶手也抓到了,也跟我们老板对过话了,你还有什么还做的?”张傲瞪着一双眼睛说道。
路铁军瞥了他一眼,见他两边脸颊高高肿起,猜测到之前他肯定是被钱文俊收拾了一番。故意取笑道:“张傲,你的两边脸颊怎么了?莫非是被某个女人亲肿了?”
“屁话少说,我问你搞定了没有?”张傲铁青着脸,绝口不提此事,厉声喝道。
路铁军微微一笑,一方面忙活了一圈,所有端倪都没查出;另一方面又联系不上孟缺,无奈只得做罢。钱文俊说话滴水不露,折腾了半天,什么都没折腾出来,倒是只把钱文俊气得脸色发白,肺都快要被气炸了。
闻言,耸了耸肩膀,道:“差不多搞定了,凶手已经归案,这件案子也就差不多完结了。”
“既然搞定了,那就赶紧滚吧,文俊贸易公司可不欢迎你们这些条子。”张傲狠狠地指着大门出口,发布逐客令。
路铁军哼了一声,道:“张傲,你少在这里为虎作伥,你嚣张的日子也不会多久了。我这次回去,就会立即向军事法庭起诉你,你就等着坐牢吧。”
张傲凶狠地剜了他一眼,道:“你尽管去就是了,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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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钱文俊这一边,他一个人回到办公室,举目四望,居然发现钱蜕并不在办公室当中。立即拨其电话,却又在关机状态。便只有打电话给张傲,喝问道:“张傲,你可否有看到蜕儿?”
张傲略一沉吟,回答道:“蜕公子?他之前似乎与路铁军他们起了一点冲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跑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记得蜕公子离开之时,情绪很激动,嘴里叫着喊着,也不知道是说些什么。”
“混帐,你为什么不拦住他?”钱文俊这次去另外一个研究室拿试液,为的就是给钱蜕进行第二阶段改善治疗。这一回来居然发现人不见了,如何不气恼?明知道张傲想拦也拦不住钱蜕,却还是忍不住喝了一声。
张傲迟缓地顿了一顿,汗颜道:“老板,蜕公子身手高超,不是我等可以阻拦的。在说您……之前也没交代……”
“够了!不用说了!”钱文俊打断了张傲的说话,心里无尽的气恼,忽然一转移,全部集中到路铁军身上去了,狠狠道:“张傲,我再给你说一次,那个路铁军,无论如何我都不要他见到明天的太阳,你懂不懂?”
“懂,老板你放心,我懂的。”张傲拍着胸脯保证。
“哼,这次这事你要是搞不定,以后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话一说完,电话即断,唯有嘟嘟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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