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胡口乱邹的事,也只猪会信,李老板你信吗?”
孟缺这话乃是明刀明枪地指骂王晟是猪,也暗着在问“李老板你是猪吗?”
李老板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答也不说,径自在一旁随便择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方才只是王晟开了一个头,他一时兴起才配合着唱大戏而已。像倪大叶这么一个养猪佬,那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他的法眼的。更别提跟倪大叶这样的人斗嘴了,自己是何等身份,若是跟养猪佬斗嘴,那岂不是自降身份?
王晟听出孟缺这是在明着骂自己是猪,一时怒起,肃然道:“倪先生说话,措词最好先推敲一下。你如此含沙射影,难免会让人不高兴的。”
孟缺破罐子破摔,干脆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只是一个养猪的,我是大老粗,你们斯文人又何必跟我计较?”
lily在一旁听着他们斗嘴,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
一旁的娟姐和丽姐都被此羞得脸都红了,她们一点也想不通lily居然还会笑。笑什么呢?凭什么笑呢?
有一个养猪佬表哥,还好笑?如果她们是lily,恐怕羞得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王晟哼了一声,也不再跟孟缺扯了。今天晚上他的目标仅是lily而已,孟缺这厮虽然没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区区一个养猪佬大老粗,应该还不至于能坏了他的事。
一想到这里,他将目标的重心转移至lily身上,看了看时间,顿向李老板建议道:“李老板,时间差不多了,宴会开始吧。”
李老板点了点头,举起了双手来,拍了一拍。然后整个天台上的霓虹灯如梦幻变化一般闪亮而开,一闪一灭,在整个天台上交织成了很多个“爱心桃”。这时,电梯门,再次被打开,从中走出了两个乐师打扮的人,他们两人一人拿着小提琴,另一人抱着大提琴,优雅地走了进来,径自在宽敞处摆放了两张凳子,然后他们就开始演奏了起来。
随着音乐声慢慢地响起,天台上的照明灯全部被熄灭了。替而代之的,乃是一根根晃着小火团的蜡烛。
乐师演奏的曲子名叫《卡农》,乃是孟缺非常熟悉的一首曲子。这首曲子始出于德国音乐家约翰·巴哈贝尔之手,创于1680年。是一曲极富魅力的浪漫曲子,孟缺七岁的时候就被爷爷训练拉过小提琴了,当时学得最多的就是这首《卡农》。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拉琴了,但是听着这两位乐师拉的曲子,他牛皮哄哄的感觉如果是自己拉的话应该要比他们拉得好。
夜色、琴声、玫瑰、蜡烛、彩灯……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诠释两个字——浪漫。假如说lily的心里能有着王晟的半分好,恐怕十有**会被这样的浪漫而感动到。
丽姐和娟姐就被感动到了,如此盛大而浪漫的场景,她们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虽然她们也清楚这种浪漫并不是为她们而生的,但也不禁被《卡农》的柔和浪漫的曲调给感动得心都醉了。
lily是音乐人,她对音乐的喜欢是与生俱来的。《卡农》的响起,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两只洁白的玉手轻快的在桌面弹起了钢琴。
她的这种表现是对音乐的共鸣,虽然桌子不是钢琴,但她依然弹得很尽兴。
王晟默不作声地看着lily的反应,很满意地笑了一笑。心里道:“果然不出我所料,lily对音乐是不会抗拒的。”
趁此机会,他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侍候在一旁的两位女服务生通晓其意地将一处鲜花堆慢慢地给转移了开来。红白相间的玫瑰花一被拿开,其底下赫然就是一架制作精美的钢琴。
待到那两个乐师将一曲《卡农》奏完了之后,王晟站起了身来,献殷勤道:“亲爱的lily,今天晚上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你为大家弹奏一曲如何?”
lily还没看到钢琴,撇了撇嘴,道:“这里又没有琴,怎么弹?”
王晟笑了笑,伸手指着她的身后,道:“琴当然是有的,乐器永远不会少。会少的,只是那个能够弹奏它的人。”
lily扭头看去,霓虹灯下,果然一架精美豪华的钢琴坐落在花丛当中。
这时,李老板也兴趣极浓地道:“既然钢琴都摆在这里了,lily小姐不会不赏这个光吧?”
lily当然是不想弹的,只不过刚才她没意识到身后藏了一架钢琴,如果她早意识到这里有琴,那她刚才就不那样说话了,就直接推说自己手指不舒服不能弹琴。可现在李老板也凑合了进来,她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弹一曲。若是不弹,那就是不给李老板面子。
若是弹了,那岂不是就随了王晟的意?
哼哼,这么可以便宜了王晟那个混蛋呢?
娟姐和丽姐见大家兴趣都浓,便也催促道:“lily,既然大家都想听你弹琴,不如你就弹一曲吧。”
lily极是为难,弹也不是不弹也不是。却恰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孟缺忽然站起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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