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神一般的人物啊,他竟然仅凭诊脉就看穿了惠特尼怀孕,让惠特尼的谎言无所遁形。这是一个人而不是医学机器啊,但两根手指头怎么就比孕期试纸还要灵验呢?
太神奇了!
就连贝丝,都有些价值观被颠覆了。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沈临的两根手指竟然堪比医学仪器!这就是中医的种种神奇之处吗?!
“沈教授,真的是太神奇了,难道您仅凭两根手指,不但能判断一个人是否怀孕,还能判断出是生男还是生女?哦,我的天!”惠特尼一脸的狂热和不可思议。
“脉来流利,如盘走珠。中医把脉时,通常将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放在病人左手的手腕上。如果怀孕了,三个指头都能清晰地把到跳动得很欢快的脉象,脉的跳动有如行云流水,就像是珠子在盘中滚动一样。”沈临笑着缓缓道:“惠特尼小姐,我这样表述,你可能理解得了?”
“听是听明白了,但是……还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惠特尼目光火热道:“如何判断生男生女呢?”
“至于中医如何分辨男女胎,男孩儿是纯阳之体,女儿是纯阴之体,男女胎气不同,脉象自有区别。孕妇左手上部搏动圆滑有力的为男孩儿,右手上部搏动圆滑有力的为女孩儿;怀双胞胎的孕妇左右手尺脉都滑实有力;怀龙凤胎的妇女阴阳脉象都很强盛……当然,这只是一种常规判断方法,具体的诊断还要根据孕妇的实际情况来综合判断。”沈临笑着挥了挥手。
惠特尼惊呼连声:“沈教授,我的天啊!难道你们所有的中医都能像你这样神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感觉西医和西医的工具主义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沈临摇摇头:“中医诊脉其实是一种很高深的学问,需要极高的功底,实事求是地讲,不是所有的中医都能掌握这门技艺的,大多数都属于略知皮毛或者干脆就是滥竽充数。更重要的是,医疗仪器的检测基本不会出现问题,但中医诊脉毕竟是人为操作,依托于医生的学识和经验,存在相应的诊断误差。简而言之,中医把脉判断怀孕,是有一定几率出错的。”
惠特尼眨了眨眼:“沈教授,这是不是说,您在华夏国内的中医中也是很厉害的人了?您代表的是华夏国中医的最高水平,而不是普遍水准?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沈临笑了:“你过奖了,我也是会出错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而在你们西方人看来,即便是圣贤,也比不过机器的工具理性。”
沈临跟嫌疑人惠特尼在审讯室里大谈中医文化、与一个医学院的女大学生进行密切的学术交流,这让贝丝等人目瞪口呆。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果然,沈临脸上的笑容一敛,沉声道:“惠特尼小姐,那么,你为什么要对警察撒谎呢?”
惠特尼一惊,目光闪烁道:“不,我没有。”
沈临笑了:“你明明已经有了接近三个月的身孕,但你却跟贝丝博士和杰克警督说你的例假来了——姑娘,你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基本常识吗?”
惠特尼语塞,脸红,垂下头去。
半响,她抬头望着沈临点点头:“好吧,我是说谎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布莱尼特。沈教授,我尊重您是学者,但是我真的不能再回答您的问题了,我需要律师。”惠特尼认认真真直起身子来,严肃道。
沈临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取过桌上的供嫌疑人供述的纸张和铅笔,刷刷几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潦草的符号,推给了惠特尼。
惠特尼扫了一眼,脸色骤变,她猛然抬头望着沈临,眸光阴沉,一句话也不说了。
沈临深深凝望着惠特尼,两人面对面对视着,沉默无言,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和紧张起来。
沈临笑了笑,拍了拍手,起身来向惠特尼微微颔首,就走出了审讯室。
贝丝紧盯着沈临,“沈,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你在给惠特尼传递什么信息吗?”
所有的警探都紧盯着沈临。
沈临耸耸肩:“我只是问惠特尼为什么要撒谎?在她撒谎的时间段里,她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敢跟警察明说?”
贝丝狐疑道:“你在纸上画了什么??”
“我只是对惠特尼的挂坠感觉好奇罢了。”沈临笑了笑,指了指屏幕上惠特尼悬挂在胸前的那枚挂坠。
贝丝等人这才注意到惠特尼的挂坠。她俯身下去认真凝视着,打量着,脸色变幻起来。
天使之泪在该国也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带有一定宗教色彩的组织,对于这个组织的信物,普通人是无从知晓的,哪怕是警察。当然了,联调局和中情局的那些高级特工人员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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