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星期一晴转多云
肖杨我俩今早约好了去买车票。
他到是积极,早八点就到了我家。
可能一到上班的日子(我好像还没脱离那打工仔的工作)我就疲倦、起不了床。
肖杨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进了我的房间:“打工这个月,你还真写日记了?”
我嗯了声。
我觉得才眯了一会儿,可当我再次醒来,已是九点半了。
肖杨头也不抬的看我的日记,说让我再睡一会儿,他马上就看完了。
这时我已完全醒了,便翻身起床。
“进步还满大的,只是越写越长,比过去的‘周记’还长。”
“可像陈老班说的:‘老奶的裹脚布’?”
“不,虽然罗嗦,但有点意思。”
我俩正说着,他母亲打了电话来,说他舅舅突发脑淤血,可能不行了,让他去第一人民医院。
他忙放下日记。临出门,问我想不想跟他去医院看看。
我摇头。
他便咚咚咚的跑楼下去了。
我怕去医院,特怕死人。
那年外婆不在了,母亲带我回去看了一眼,害得我差点得了神经衰弱症——我整夜的失眠,一闭上眼,好像外婆就睡在身旁;不敢往黑处看,老觉得外婆在黑处看着我。后来,有一次我和肖杨去他大伯家,他大伯家的房子和我外婆家的差不多。那晚,电视里刚好放了部香港片《古宅心慌慌》,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当我知道他死去的奶奶曾住过这房子,睡觉时我也心慌慌起来。和我同睡一床的肖杨知道了我翻去复来、无法入睡的原因后,便笑我胆小:“虚伪!你曾说,你是你外婆带大的,你爱你外婆。晚上她来了,你应该高兴,怎能害怕?!害怕,说明你爱你外婆是假的。我就不怕我奶奶来。”顿了一下,他忽然叫道:“我奶奶来了!”吓得我差点尿床。
肖杨走后,父亲打了电话来,叫我去看看,他要交单位的相片,是不是落他们房间里的书桌上了。
“是这张半寸的么?要我送来不?”看书桌上真有张父亲的相片,我问道。
“不用,一会儿我回来拿。”父亲道。
我放下相片,刚要转身,忽然看到,书桌的玻板下,父亲和母亲的高中毕业照的题字:“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风字下面,那个戴眼镜的,像极了王处。我低头仔细的又看了一会儿,不错,是王处!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他就说我俩有缘。”我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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