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菱在王姨娘的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就躺下来,准备守株待兔了。
她这一等就等到了天擦黑的时候,要知道古人无事的话睡觉睡得很早,这时候院子里只有王姨娘屋子还亮着一盏灯了。
眼见着这已经伸手不见五爪了,孙静菱也有些不耐烦了。
要不要先离开呢?可是她又不甘心柏白等了半个白天,再说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在黑漆漆的夜晚才会发生啊。
这样一想,孙静菱决定再等一会儿。
于是,她就这样忍住饥饿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就在她等得再一次不耐烦的时候,王姨娘的小院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院子的矮墙上翻了进来,偷偷摸摸地来到了王姨娘的窗前,然后轻轻地敲了四下,前面两下间隔短,后面两下间隔长。
孙静菱知道这下有好戏看了,慢慢站起来了,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人。
那人敲击之后没过多久,窗门就被打开了,王姨娘探出头来看了看。然后,那人就在王姨娘的帮助下从窗子上爬进了屋子。
等到窗子被关上,孙静菱这才小心地沿着树干落了地。随后,她蹭着墙角便趴在了窗子边上,准备听听这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孙静菱开始偷听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开始说话了。
只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
“……玉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你知道我辛苦就好,等到时候事情成了,你可别忘记了我这个糟糠之妻啊。”王姨娘小声娇笑着说。
接下来,这两人调笑着说了几句,孙静菱撇撇嘴,她觉得她已经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了。那男人怕是和王姨娘偷情的人,看两人这熟悉的样子,他们恐怕已经勾搭上很久了。
能够在夜晚进入白府后院的人,应该是白府内部的人。这人看起来倒是大胆,竟然敢给白府的男主人戴上绿帽子。听两人的话,恐怕他们还在算计着什么大事情。孙静菱觉得自己今天饿着肚子在这里等这一趟真是值了。
就在孙静菱以为这两人要开始上演什么限/制/级戏码的时候,那男人却是主动喊了停。
“玉娘,你这么热情,我很喜欢。只是我们还有大事需要去做,等到事情办成了,整个白府都是我们的,哪里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事有轻重缓急,所以啊,玉娘,你先把今天看见的情况告诉我吧。”那陌生男人说道。
“好好好,我一个妇道人家就该给大事让道。”被打断了兴致,王姨娘似乎有些不高兴。
“哎哎,玉娘不要生气嘛,我这不是为了我们和远儿的未来嘛……”那男人连忙哄了几句,王姨娘才开了口。
“我今天好不容易进屋去看了,那贱人果然像外面说的那样,病情好了不少,虽然没有醒来,但是脸上已经开始有了血色,怕是……怕是总有一日会康复的。”王姨娘说到后面有些担心,“要是等到那贱人醒过来那一日,我们……”
那男人闻言沉默了一下,才阴恨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先下手为强了。”
“怎么先下手为强?”王姨娘问道。
“自然是先把白家这位年少有为的少爷给除掉了。要是白天禄死了,就算是白夫人醒过来了,恐怕也要立刻被气得再昏迷一次。那样我可不信她还会那么好运地醒过来了。这样不就一石二鸟了吗?到时候,白家落在我们远儿身上,偌大一个白府还不是我们说了算?”那男人这话说得颇有些恶狠狠的样子。
“杀了白天禄?”王姨娘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三分恐惧三分激动四分欣喜,看样子她早就动了这个心思了。
随后,两人便开始计划如何暗下杀手。虽然他们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孙静菱还是听清楚了。
这两人商量完之后,便抱在了一起。
不想偷听两人情/事的孙静菱揉了揉耳朵,转身离开了。
等到回到白天禄的院子的时候,孙静菱惊讶地发现她住的屋子里竟然点着蜡烛。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忘记熄灭蜡烛了?孙静菱有些奇怪地推窗进去了。
才一进窗,孙静菱就看见了正坐在灯下看账簿的白天禄。
“天禄,你怎么来了?”孙静菱奇怪地问道。
发现自己担心了一整晚的人回来了,白天禄的心落了地,但是随即怒火也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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