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吗?”赵军扯破塑料袋的一头,拉大了一些口子之后他很快发现,里面似乎是个黑色的长方形小木盒。
晃了几下,木盒里头也没听到有东西晃动的声音。赵军有点儿奇怪,索性把塑料袋倒过来抖了几下,等木盒滑下一小半之后,这才方便他抓住木盒把塑料袋完全扯下来。
赵军把木盒放在膝盖上看了看,很老旧的一个木盒。木盒的上面,还有一些划痕,以及一些在岁月沉淀下的黑色的泥垢。
一个,并不干净甚至老旧的盒子。
木盒的一边,有一个小的扣锁,看上去比较古老。
“不会是个古董吧?”赵军心里头嘀咕了声。
他掰了一下,扣锁就向上划开,没有任何困难。赵军本着好奇的心态朝着盒子里面看去,里面放了不少的干草填充空间。
盒子的底下,压着一小本大概才七八页的破旧小本子。小本子上面儿,一边,放了一个黑色的正方形小盒子。而在另外一边,则放了一张一寸照大小的一家四口的照片。
“这个......”赵军把那张泛黄老旧的,甚至带着一点儿霉味的一寸照拿了起来看。
上面的人像很模糊,但如果仔细看,赵军又似乎有点儿印象。奇怪的口音,有点儿熟悉的容貌,赵军脑袋里像是有一道闪电突然闪现,记忆一闪而逝,又突兀的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然后,他捏紧了这张照片。
他想起来了,照片里那个黑瘦到不行的小孩,他不是还救过吗?那是去年的夏天......
赵军只觉得自己的心徒然跳动了起来,即便三十年来的教育和世界观告诉他,一切神魔鬼怪都是不存在的。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答。如果科学无法解答的,不过是技术还没有到达一个层面。
但是另外一方面,陆愉的眼睛,陆愉突然的昏倒...亲眼所经历的一切,又让赵军开始否定自己的认知。
在深吸了一大口气之后,赵军才能稍微平静一点儿的打开那个小的正方形木盒。里面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只有一只干瘪的死亡的甲壳类虫子。这只虫子大概有成人拇指大小,全身黑色,前肢有着两枚半指长的长螯。整个虫子看去,并不讨喜,甚至很容易让人升起淡淡的厌恶感。
这并没有用,于是赵军随手把这个小木盒放到了一边。
他从长的大木盒底下把那七八页的小本子拿了起来,这个本子他不得不拿的小心翼翼,因为它实在太破了。很多地方,都粘着透明的胶带,也有些地方字迹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当然,这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上面的大部分正文内容,都是十分简单的类似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的符号,根本让人无法辨认究竟是什么东西。
除开正文内容,旁边的空白地区则是挤满了密密麻麻好几种颜色的类似备注和解读的文字,但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因为能看的出文字的笔迹并不相同。
七八页破破烂烂的纸张,全部挤满了这些类似解读的备注,不留一点空隙。甚至,有人用另外一种颜色的笔直接在上一段的注释上覆盖上去,反正看的人眼晕。而最为倒霉的是,这么多其奇奇怪怪的笔记中,只有寥寥几段文字是用中文写的,还他妈不知道是小篆还是大篆的文字,反正赵军一个字没认出来。
赵军匆匆翻完了这几乎可以算是报废的一本小册,突然失笑了下。他真是傻了,竟然心急到真的相信了这种东西。然后,赵军收拾了一下,把东西放回了木盒。将来如果再遇到那个男人,还给他便是。
只他在合上木盒的时候,竟然发现木盒内部的盖子上,竟然还写了点东西。这回,赵军倒是认识,是用中文写的,简体字。
上面就写了几句话,很简单,只说那只虫子叫盘山苗蛊,送给他了。这盘山苗蛊原本有剧毒,如今已经无碍。赵军若是需要,只需给这苗蛊一点鲜血,立马就可以认主。但过了今晚十二点不给鲜血,这苗蛊就必死。认主之后,只取蛊主眉心血一滴喂给他人,便可控制他人之身。
但不管赵军要不要,当初相救之恩,都算一笔勾销。一念之生,一念之死。至于这苗蛊此后赵军用它来做什么,害人还是救人,全凭借他自己心意。但蛊本就相争而生,戾气之体,还望善用,好自为之。
赵军不信这些,但看了下时间,这会儿已经十一点五十三了。而急救室大门上的红灯,仍旧亮着。
等时间一点点过去,赵军猛的站起来。蠢,他妈就蠢一回!
赵军掀开了肩膀上的贴着的纱布,他在伤口处使劲用指甲按了按,立马又有血迹从擦伤的地方渗出来。赵军从小木盒里拎起那只恶心的虫子,随便用它在流出的血液上抹了一下。
然后,虫子没有任何反应。
赵军愣了下,随后失笑的一摇头,他真是昏头了。
沙沙......
赵军这会儿盯着急救室大门那会儿,却没注意到,那只原本黑色的虫子,它的甲壳的背上闪过一丝红线。当时针和分针重合的时候,赵军突然觉得手指一疼。
猛的低头,赵军就看到一只虫子死死的夹着他的食指。一个正常人的反应,立马就是大力的甩动手腕。
这只虫子立刻放弃了对赵军食指的纠缠,而是速度极快的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赵军下意识连连在自己手臂上拍打起来,但那虫子的身体似乎变小了很多,速度又极快,竟然一下就蹿到了赵军肩膀上的伤口上。
它挥着大鳌,直接往伤口里钻。
赵军吓的一下冷汗都冒了出来,使劲去扯那只小虫。但这小虫不知道怎么回事,滑不溜手。几下,赵军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肤鼓动起来,甚至还在不断移动。
极度的恐惧让赵军并没有意识到,其实除了开始时候小虫子钻入他伤口的时候,后面的移动,他并没有感觉到痛苦。
“医生,医生!”赵军死死捏着自己的手臂,慌张的去叫人。
“怎么了?”有值班的护士跑过来。
“我手臂里,爬进去东西了!”赵军把手臂紧紧捏着的手臂递给护士看,然后看到的是护士一脸茫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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