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鱼四人策马而归。
当李观鱼等人回到镇子时,整个镇子都轰动了。
众人纷纷出现在牌坊镇悬楼外,望着骑在高头骏马之上的四人,?他们马上都挂着蛮子血仍未干的首级,手上还牵着几匹马的缰绳。
后面的几匹马上则坐着七八个面容憔悴的女子,还有一批缴获的物资。
一片喧闹声,各人纷纷涌了过来,眼看着那些马匹物资,心中惊讶,难道那五六个蛮子都被李观鱼伍长的人杀光了?
防守悬楼的二孩和牙子扑出来,惊喜之下,二人相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来,此次杀敌,上峰的军功还有封赏肯定是少不了的,尤其是眼前几匹战马,让两人眼神热切。
牌坊镇镇长宋推之大步地迎了上去,高声叫道:“欢迎诸位将士得胜归来,李兄弟,伍长兄弟你们真是好样的,哈哈哈哈哈!”
李观鱼并不是悬楼的守军,他是以一个平民的身份杀敌,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报上去,那么一定会有军功,说不定就是个六七品的校尉。
伍长看了李观鱼一眼,而后大步走上前去,向宋推之抱了抱拳,大声道:“我们五人幸不辱命,侥幸归来,计斩蛮子首级十具,缴获战马二十一匹,夺回被掳妇人二十余口。”
宋推之脸上的肥肉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连声音都变了:“斩,斩十人······好好好,真乃勇士,尔等乃是真勇士也!”
伍长更是高声叫道:“此战李哥出力最大,他一人就杀了六个蛮子!”
在镇上人们的心中,李观鱼就是个替人写书算命的,赚个口水钱,没想到居然这么悍勇,又是一片惊呼声,各人目光中瞧向李观鱼都满是敬畏。
宋推之想起一事:“兄弟出战,你们可有伤亡?”
李观鱼黯然道:“李南兄弟战死,余者人人带伤!”
宋推之也看到了,除了李观鱼,眼前都是人人人带伤的样子,后面几匹马上还驮着李南的尸体,不过此战以五敌十,己方阵亡一人,杀死对方十人,己经是非常难得的战绩了。
放眼西北三城的周围各镇子,恐怕没有这样悍勇的守军。
宋推之严肃地道:“李兄弟你等立下如此大功,我当向上官请赏,捷报飞传。死难的兄弟,我也会向上官为他们请下抚恤,以慰他们在天之灵。对了,李兄弟乃是上将军之才,若是李兄弟不嫌弃,还望能够加入联军,守卫家园。”
李观鱼本想带着苏苏到西北城参军的,结果有了昨晚的一出杀敌戏码之后,有了斩蛮子的这一块敲门砖,加入行伍肯定不用自己费心了,于是借坡下驴,抱拳施了个大礼:“如此,便多谢宋大人了!”
宋推之更是心中乐开了花,有了如此出众的战功,他的赏赐必然丰厚,再加上能够捧出李观鱼这样的将才,他的功劳更不会小,就算未来李观鱼离开牌坊镇,他的识人之名,举荐之恩肯定是落不下的。
昨晚还在担心蛮子抢掠的镇上百姓,如今见前来劫掠的蛮子悉数被杀,心中欢喜,一声声欢呼传来,更有人放响了鞭炮。
牌坊镇在西北三城,不过只是个人口不足三千的小镇子,不论是军还是民,很多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叠补丁,春寒料峭,还穿着单衣,一个个面色蜡黄。很多小孩更是裹着大人的衣服,不过人人都是真心为李观鱼等人欢呼。
李观鱼目光逡巡着悬楼上的人群,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眼帘,是苏苏。
她站在高高的悬楼上,金色的朝阳升起,也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柔弱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苏苏一身白衣,飘然出尘。
李观鱼仰望着她,仰望着她那双泛着阳光般灿烂狂喜的眸子,四目相对,心潮澎湃。
苏苏痴痴地望着他,一脸温柔,旁皆未闻。
她看着他,莞尔一笑,眉眼间,就已经是一生一世。
······
进入镇子。
人群还未散去,反而越来越多,大人驻足观望,孩童嬉闹追逐,到处一片喧腾。
众人来到牌坊镇守军大院,建筑很陈旧,桌椅很多也是东歪西倒,不过此时厅内却飘满了饭菜的香味。
大个的肉包子,大碗的肉,大碗的汤,李观鱼等人都是吃得狼吞虎咽。
宋推之一直招呼:“来来来,喝酒喝酒。来来来,吃肉吃肉!”
席中,宋推之还让李观鱼他们再细说昨晚的事情,神情间,宋推之对李观鱼几人颇为亲热。
很显然,昨晚都是李观鱼五人的功劳,特别是李观鱼,一人杀了六个蛮子兵,放眼整个牌坊镇,没有一个人有此勇力,再看伍长三人也是以李观鱼马是瞻,他拉拢李观鱼的心就更热切了。
而且此次战功后,李观鱼他们肯定会升职的,就更有拉拢的价值了。
此事过后,如果李观鱼愿意,最起码是个实权校尉,就看是六品还是七品了。
宋推之对李观鱼道:“此次老弟缴获甚多,那些盔甲器械我就不说了,老弟所获的蛮子马匹,能不能打个商量,让一部分给哥哥我?”
宋推之宋推之乃是西北联军统帅宋青瓷的外家,只不过没有战功,只好与伍长等人守卫牌坊镇,此次若是能够拉拢到李观鱼,他屁股下的椅子,应该要往上换一换了。
其实宋推之也知道李观鱼等人此次收获并不会只这么少,那些蛮子掳获乡里,会没有掠到银钱细软?这些缴获名单上都是没有的。
不过这些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看着李观鱼,看他怎么说。
李观鱼略一沉吟,二十一匹战马,老实说自己还真养不起,
他看了伍长等人一眼,伍长微一点头,韩仲叫道:“一切由宋大哥作主。”
李观鱼抱了抱拳道:“守卫大人客气了,那些马匹,本来就应该送给大人的。这样吧,我与四个兄弟每人留一匹战马,余者十七匹马,就留在守卫大人府上好了。”
宋推之大叫一声,见李观鱼如此识趣,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好,果是豪气,诸位勇士,来来来,大伙喝酒,喝酒!”
······
“苏苏,我回来了!”李观鱼推开矮篱,
原本打算带着苏苏去西北城投军的,现在倒不用去了,牌坊镇守卫宋推之已将捷报报上去,想必三四日之内就会有回信传来,到时候他是到其他地方赴任校尉还是留守牌坊镇,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苏苏听到之后,激动的拍掌,“相公,参军之后就能吃饱了。”说完,脸上又是一阵犹豫,“是我不好,没有操持好这个家,让相公你不能安心,实在是我无能。”
李观鱼安慰道:“苏苏,我是个男人,是我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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