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蓉协助,加上袁西西,日子忽然轻松又热闹了,开店的压力也小了很多。凌蓉一人就可以搞定卫生,叶小麦有时会擦擦灰尘,闲的时候教她冲泡咖啡,两人一起商量着设计食谱,增加新菜。
凌蓉常常拍着大腿说:啊呀,姐,你这个主意好!我听你的,我们就这么干。
凌蓉对叶小麦特别崇拜,也尤其维护,基本包揽了店里所有粗重的活,叶小麦说,你等下,我和你一起搬。
不用,姐,你去那边歇着吧。凌蓉壮实的胳膊一挡,叶小麦就一个趔趄。
袁西西说:我怎么看着她跟一个人特别像呀?
叶小麦问:谁?
宋效昆啊。简直是你的脑残粉。
花事就只能自己来了,比如植物的修剪,要修成什么样,完全是见仁见智的事情。凌蓉也完全不懂花,叶小麦叮嘱她搬多肉一定要小心,长一个冬天才长出一圈叶子的东西不经摔,她粗手粗脚的一面应着,一面拿洒了一盆。
叶小麦心疼得不得了,限令凌蓉远离多肉区。凌蓉也自觉,知道自己做不好园艺的精细活,只抢着做粗重的。
天气好的下午,他们抱着装满酢酱草球根的篮子跑到院子里忙碌,叶小麦戴上手套,头上扎个花头巾,坐小板凳上,把贴了品种标签的球根分好,凌蓉说:姐,让我来,你告诉我哪个种哪儿就行了。叶小麦说好,你戴上手套吧。她嫌弃地打掉叶小麦递来的手套,说:戴着干活不顺手,你皮嫩要戴,我就不需要了。说着,拿把小铁锹开挖。
袁西西是不会参与的,她总是远远地站在门口,抱怨要快点铺好石板路,不然弄脏她的鞋。凌蓉就挑一铁锹的泥甩过去,大笑着看袁西西惊恐地跳着躲避泥土。
因此袁西西不喜欢凌蓉,觉得她粗俗,黎蓉做什么事,袁西西都要撇一下嘴皱个眉。凌蓉并不介意,左一个“西西姐”,右一个“西西姐”,袁西西就嫌弃地左皱一个眉,右皱一个眉。
吕安彦和凌蓉却很投缘,不对,吕安彦应该跟所有人都很投缘。吕安彦下午走进院子时,叶小麦正蹲在地上挑球根,她已经从胳膊缝隙里看到走近的鞋了,那是质地良好又纤尘不染的Loafer鞋。
但她假装没看见,她肯定不会欣喜地站起来,转身说:咦,你来啦。
虽然她心里是这么想。
过了一分钟,凌蓉面无表情地说:姐,你的屁股着火了。叶小麦蹦起来,一面摸屁股,一面想,吕安彦!你捉弄我的把戏已经从语言攻击上升到行为了吗?
吕安彦和凌蓉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凌蓉看叶小麦一脸杀气,补充说:姐,他盯着你屁股的眼神有火。吕安彦一点头,朝凌蓉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真想挑个最大的球根塞他鼻孔里。
袁西西冲泡好咖啡,喊大家进去休息。叶小麦不想睬那两个脸笑歪的人,自顾走进去倒水喝,吕安彦跟在后头,说:谁让你假装看不见我,难道我是概念上的吗?
嗯,钱这个概念上的。
你也承认我确实有钱吗?
这对话根本进行不下去。
吕安彦和凌蓉却能谈笑风生,凌蓉喊吕安彦哥,吕安彦喊凌蓉妹子,吕安彦常常被凌蓉傻傻的问题逗乐,凌蓉就说:大哥,你别笑我。
真是令人嫉妒。
袁西西也嫉妒,她常常插话:我那辆叉5也是,上次一倒车蹭掉一大块漆。我上周在杰尼亚店里看到你啦,我正忙刷卡没来得及打招呼。
吕安彦总是哦一声,然后就冷场了。
叶小麦忍不住想笑,觉得袁西西果然应该多出来做点事,不然在家都待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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