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救护车在门口停下,急诊护士立刻上前从担架上接过夏乐橙到早已备好的手术专用车上,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推着手术车进了急诊室。
“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伴有大量呕吐物。”急诊护士说道。
“给病人做心电监护,做B超、CT、血常规检查。”急诊医生沉稳冷静地吩咐道。
急诊护士冷静自制地对病人做出检查,看着仪器上面显示的胚胎,“血检显示病人已经怀~孕,胚囊在输卵管,病人是宫~外~孕,现在腹腔出~血。”
“做好输血准备,马上准备手术。”医生迅速地下达命令。
急诊护士立即对病人供氧,迅速补充~血容量,建立两条静脉通道,静脉留置针穿刺成功,并随时观察病人的血压、心率。一切准备完毕后,医生立刻开始手术。
“不好,病人开始出现严重休克,输卵管破裂,腹腔大出~血。”
夏乐橙面色惨白如纸,就像个破碎的瓷娃娃似的,了无生气的躺在手术台上。
医生正在紧急地为她手术,因为输卵管破裂严重,医生已经为她切除了一侧输卵管,正在为她缝合伤口。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而这两个小时夏乐橙却恍然做了个没有尽头的梦。
梦里,她孤苦无依地站在陡峭的悬崖边,寒风中萧瑟着一句孱弱的身子,身后是黑雾雾的森林,隐约有豺狼虎豹的嘶吼声传来,愈来愈近。
她拼了命的想要跑,可是脚下跟生了锈一样,迟迟抬不起脚,急的她惊慌失措,恐惧盈满了圆润的水眸。
忽地,有一道邪笑从身边传来,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傅容。
她惊喜地想要过去,可是他忽地面目狰狞,化身恶魔,大手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黑眸猩红,露出一张獠牙咬住了她的脖子,顿时血流不止。
她呜呜地哭泣,双手开始使劲地挣扎,好不容易推开了他,脚下一滑,整个身躯不受控制地跌落在了万丈深渊。
她颓然地闭上了眼眸,呼呼地大风肆虐地略过耳边,刮痛了她的肌肤,冷,彻骨的寒冷。
忽而,一具温暖包裹了她冷冰冰的身体,带着好闻的气息,她靠在炽~热的胸膛里,聆听那颗滚烫跳动的心跳。
耳边飘扬起温暖低沉的嗓音,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头顶,“乖!小东西,不怕!”
一颗担惊受怕地心忽然安静了下来,小小的脑袋抵在男人的下巴处,有点点青茬戳着她的肌肤,她不悦地哼了一声,抬头想要看清那人的脸。
一声稚~嫩的童音呜呜地哭着,还喊她妈妈,然后,身边的怀抱忽然冷却了下来,他推开了她,决绝地离开了。
她跟着身后撕心裂肺地哭着,可是那道身影却再也没有回头,然后孩子朝她做了个鬼脸,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消失了。
满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夏乐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睡着了,可是睡得并不安心,一张小~脸紧紧地皱着,眉心紧拧,紧闭的双眸下方遍布一圈浓浓的黑眼圈。
暖阳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那几近透明的肌肤上,白的可以清晰看清那些细小的血管,纤长的睫毛儿孱弱地搭在眼睑处。
就在刚刚,这个柔弱的女孩独自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
刚才一度出现心跳骤停,紧急心肺复苏之后,夏乐橙忽然恢复了心跳,眼角处有滚烫的热泪缓缓滑落。
麻醉剂的药效已经过去了,现在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她醒来之后再说,医生查看了下,她没有任何的家人来陪同,在她的随身物品里也没有任何相关人员的物品。
她是在发传单的时候昏倒的,送她来的是跟着一起的人,并不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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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橙是在次日早上醒来的,她迷蒙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她记得,她好像睡了很久,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身体泛软,动了一下,她猛然嘶了一下,秀眉紧拧,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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