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傅家灯火通明,客厅里笼罩着一片森冷的阴云,就在刚才,来了两名警察,竟然是找夏乐橙的。
因为打不通夏乐橙的电话,他们查到了夏乐橙的地址,一看,竟然是声名显赫的傅家,这事就显得非同小可。
警察说明了来意,是关于夏乐橙去警局报案,关于三年前,她曾被莫名地绑架、恐吓、拍裸照,甚至近期又有人打电话威胁她。
时过三年,这件案子查起来非常棘手,而且夏乐橙根本不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当时她被绑架的那个小旅馆也没有摄像头,更没有客人的登记记录。
他们查过那通电话的来源,是个空号,号码已经注销了。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傅容简直要抓狂了。
他他~妈~的三年前根本就不应该走,然而,令他更加崩溃的是,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就是他去伦敦的那一天。
那一天,夏乐橙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那天,她是不是在等着他去救她?她是不是很害怕绝望?
一想到她可能遭受的那些悲惨,傅容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玻璃应声而裂,有暗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傅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挫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懊悔自责全数涌进了心头,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如针一般根根刺进骨里。
陈玉见傅容流血了,心疼地不行,赶紧叫人把药箱拿过来,她也是没有想到那个夏乐橙竟然还遭遇过这些事。
她手上的那些裸照还是别人寄到傅家的,她当时只觉得非常气愤,气愤那个夏乐橙在外面不检点,让人找上了门来了,简直丢进了傅家的脸面。
况且,她恰好可以利用这些照片让她的儿子死心,却不想弄巧成拙。
他的脸色暗沉地好似暗夜里的魔鬼,湛黑的眸子波云诡谲,好似要吞噬一切。
“阿木。”
一个黑影忽然从暗处走出来,恭敬地颔首,等待着傅容的吩咐。
低沉冰冷的嗓音飘散开来,连室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生生地叫人打了寒颤,“给我去查,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那群畜生揪出来。”一字一句都如浸了冰一般。
“是。”阿木是傅容的保镖,影子般的存在,傅容十八岁之前在暗处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成年后,自然跟在傅容身边,听从他的吩咐。
阿木接到命令后退下。
傅容面无表情地起身,幽暗的眼底掠起一抹森冷的寒意,冷的渗人,就连陈玉都吓得不敢再上前,她越来越摸不清他的脾性了。
傅容上楼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推开了隔间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空有一室奢华,却没有一点人气,傅容恍惚,夏乐橙的房间在楼顶的小阁楼。
他想起她那天决绝而又倔强的神色,他早知道她是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以前总是嚷着要离开他、要自由,从前他没当真,就算当真了,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她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傅容失落地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一抓,却是什么也抓不到,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颓然地上了阁楼,每踩一步,步伐都是那么的沉重,跟灌了铅似的。
骨节分明的大手沿着那些斑驳的痕迹一寸寸地抚摸着,大手挑起那根红绳,红绳磨得旧了,扣在绳子上的桃木小小的落在他的掌心。
忽地,支撑着桃木的最后一根细线断了,就如同月老手中牵的那根姻缘线生生地断了,斩断了一对男女之间的姻缘。
桃木刻成的生肖猪倒在他的手中,晕黄的灯光下,男人的神色蓦地瞪大,随即眼眶蓦地涨红了。
内~壁上刻着一个英文字母F,傅容的嘴里喃喃地念叨,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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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沈宅也同样不太平,灯火通明,老式的宅院一到晚上便是阴森森的,火光明晃晃地照在斑驳的墙壁上,茂密的树影投射在墙壁上,随着风呼呼地摇晃。
沈老爷子不太管小辈的事情,对于季沫若莫名地要退婚,沈老爷子根本没问,今天的订婚礼他也没去,今天跟老友爬了一天山,累了,吃过饭早早地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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