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近日颇得贾雨村看重,言行间带着点得意之色。一听仆从前来相邀,旋即赶了过来,毕恭毕敬问好之后,听人几句耳语,旋即高兴得合不拢嘴,道:“多谢大人替小人说亲,小人……小人定为大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你我也算旧交,不必如此。”贾雨村笑笑:“夫人身旁的丫鬟也不辱没了你。你且回家安心当那新郎官。”
“那我且去准备……”
“不过一个妾罢了,也不用准备,等会一顶小轿抬入便事。”贾雨村抿口茶,压住眼底的阴霾,道:“你且低调,否则引起其他人觊觎可就不妙。”
听闻这缘由,门子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那且离开吧。”贾雨村挥挥手让人退下,以手扶额,静静的思索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于此同时,一顶小轿入了门子的家。
门子见婆子搀扶下来的女子那婀娜的身形,只恨自己没火眼金睛看得见喜帕下拿容颜,恨不得自己伸手去扶。
婆子扶着新娘避开,道:“老爷吩咐的匆忙,夫人道来不及制嫁衣,但也喜帕一遮,图个喜庆。”
“多谢老爷与夫人。”门子左右掏了掏,依依不舍的拿出几个铜板递过。
婆子只看了眼并不解过,搀着人送进房。
门子看着那新娘踉踉跄跄的步伐心生疑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抬轿的轿夫便围着恭喜,让他无暇□□。
待把人送走之后,门子醉醺醺的进门,昏暗的烛光下躺倒在踏上,没了喜帕露出的容颜,顿时心中一惊。
那女子竟然是娇杏!
还没等自己意识回笼,只听得外边脚步声响起,径直往里而来,顿时门子面脸惨白,心中有了猜测,他竟是被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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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奸、夫、淫、妇”被抓获,贾雨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先把他们关入宗祠之中,静待处置。”
仆从领命而去。
贾雨村起身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晨曦,咬牙:“贾琏!”
正巧,贾琏也一宿未睡,正看着四大家族这些年官商勾结,枉顾律法,豪奴鸠占鹊巢,族人欺男霸女……种种罪状,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定有人在背后骂我!”贾琏笃定道完,又是自嘲一笑:“恐我坏其财路!但他们也不想想这是在断我贾家的根!”
说道最后,贾琏眼中满是怒火。
翌日一大早,贾琏便带着人入了金陵贾家老宅。
早已有收到消息的金陵族人和贾家仆从恭迎。
贾琏双手抱拳,一一扫过在场的族人,冷笑:“我贾家早已分宗,诸位难道不知?”
族人气结。
在场辈分最高也是金陵十二房的族长贾代值拄着拐杖,开口:“贾琏,你这是数典忘祖!狼心狗肺啊!想当年……”
“没人跟你想当年!”贾琏面色冷峻,没空听人翻来覆去几句话跟老太太裹脚布一般说得又长又臭,丝毫不给任何颜面:“来人,把他们给我请出去!”
族人搀扶着族长,大怒,各种骂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贾琏无所谓:“我们父子两在京城就无所畏惧,你觉得在金陵还害怕起来不成?滚!”
侍卫领命,直接把人架出去。
“把这些刁奴也收拾了。”贾琏毫不犹豫挥挥手,顺带心里默默叹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言语都是纸老虎。
若非有皇家暗卫相助,他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就控制住这帮刁奴。
他听人解释一句都觉得恶心。
“劳烦各位大哥了,且休息会。明日没准我们还有硬仗要打!”见皇家暗卫出手快准狠,给他忙前忙后,贾琏特意命小厮准备了一桌酒菜犒劳。
“琏二爷客气了。此分内之事!”小队长原本紧蹙的眉头,松了松,笑着回道。贾赦父子是个大方的且不说,先前贾敬与上皇做了约定:金陵贾家抄出来的家产以及产业都归了皇帝私库。换句话说,他们也是为了自己日后的俸禄在奋斗。
见人脸色,贾琏也为贾家,或者说这些年江南暗地里盘根错节的关系感到震惊。贾家这些为非作歹的豪奴,有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在,最为重要的是有强有力的武力支撑,就算一下子连根拔起,也不会动摇贾家的根基。
甚至贾家的根基还被前任族长大方送人。
可若整个江南学贾家今日这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将贪污*种种毒瘤斩草除根,那恐怕会动摇国本。
光是扬州盐运动荡,京城等地无盐便危。
若是他爹的金手指有处理办法,一夜之间有新的炼盐术便好了。
否则从收拾贾家蔓延到四大家族,再收拾甄家,一步步解决盐政与漕运,这得到猴年马月。
贾琏颇想自家爹……的金手指。
被惦念的金手指:“…………”
送子天王觉得自己很悲屈,他已经检测出成千上万条骂他垃圾系统的弹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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