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似乎越来越激烈了,而且周围附和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楚慕汎闭了闭眼睛,嘴角的淡笑始终不曾减少分毫。
“李伯伯的意思是我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该先向董事会打个报告,先让大家评估评估对集团的影响,然后再开个表决大会才能够最终成行不成?”
“你……简直是冥顽不灵。”
楚慕汎的话听起来没有丝毫的纰漏,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实际上已经不耐烦了,他越是表现的客客气气越代表他的心里越排斥。
“慕汎啊,你李伯伯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你每年是为集团创造了不少的财富,按理我们也不应该过多地干涉你的私事,但是我们并不想因为你的私事而影响到公司的股票,这一点希望你能够明白。”
哼,说到底无非就是他赚钱了大家都高兴,但是要是他的行为影响到了这些人的实际利益,那么他即使之前赚得再多也是会被这些人忽略的吧?
楚慕汎心中冷笑,这帮人的势利他不是第一次见识,若不是这帮人都是随着老爷子打江山的老人,他早就动手进行了清理。现如今,因为他的心慈手软反倒是给自己添了不小的麻烦,说好听点,大家是在为公司着想,说难听点,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腰包?
楚慕汎身子往后靠了靠,双手反枕着自己的后脑勺,始终是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在场所有人。他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争论不休,彷佛整个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在欣赏着大家给他演的一出戏而已。楚慕汎今天的表现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按理他开会时总是一副面无表情、冷静而严苛的形象,但是今天的楚慕汎显得特别随意,丝毫不像是来开会的,反而更像是在看热闹。
楚朝晖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楚慕汎数眼,始终不明白楚慕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便是他不喜欢楚慕汎的地方,二十几岁的年龄,然而他的心机却极深重,连他这种老江湖有时候都会自叹不如。看不透这个侄子,是他这些年一直以来的心病。
“咳……”楚朝晖故意咳了一声,再次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慕汎,大家的意思你应该也明白了,说说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慕汎放下双手,身子向楚朝晖的方向倾了倾,刻意放低声音说道:“大伯,整件事情相信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觉得我还需要再假惺惺地和大家谈什么交代吗?你还真觉得大家质疑我的理由是站得住脚的吗?这件事情,我相信你比谁都查的清楚,不是吗?”
当初说他私自挪用集团的钱,所以要让他来个交代,但是他相信楚朝晖经过了一夜的时间,不可能还调查不出真相。而这帮人,也不过是逮着机会就想在他的面前摆谱,那也要看他乐不乐意配合了。
听完楚慕汎的话,楚朝晖果然脸色僵了僵,和楚慕汎直愣愣地对视了许久,他最终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拳头,知道最终还是拿这个人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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