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儿,妹妹受了惊吓,你留在‘仙乐阁’陪她。娘去招待客人,可不能扫了老太太的兴。”大夫人看向苏玦。
苏玦点了点头,“玦儿听娘的。”
大夫人又安抚了一番苏沫,这才带着何嬷嬷等人离开。
……
“沫儿,告诉二哥哥,那贼人是从哪扇窗逃走的?”苏玦继续问道。
苏沫指了指靠右方向,指着大开的窗户,“那边。二哥哥,那贼人会武功,脚尖一踮,就像鱼儿一样跃出去……”
“沫儿,你放心,二哥哥一定会抓到他!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苏玦将苏沫抱回床榻,盖上粉色绣花锦被,掖了掖被角,“我会让人在旁边守着,你一觉醒来,二哥哥就回来了。”
“嗯。”苏沫听话地点了点头。
苏玦转身要走,却又被苏沫扯住衣角,细声细气地说道,“二哥哥,沫儿还是怕。”
苏玦宠溺地摸着她的额头,“那二哥哥不走了,就在床边守着你入睡,好不好?”
苏沫点头,复又摇头,“贼人还在府里,沫儿心里不踏实。”
“放心,越祥已经派人在全府暗中搜查。”刚刚大夫人来时,他已偷偷吩咐越祥,带人搜索,一旦发现可疑人等,立即抓起来,听候发落。越祥是他的随身侍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越祥哥哥也来了么?怎么没看到?”越祥是苏老太太的娘家侄孙,自幼拜师学艺,有一身过硬的拳脚功夫。八年前,越祥被带到苏府,做了苏玦的随身侍卫。说是侍卫,可大伙都心知肚明,这是苏老太太在给越家谋出路。
越家先辈是佃户,日子过得很是艰辛。到了苏老太太父亲那一代,家中兄弟姊妹十二人,活活饿死两个。附近的赤脚大夫见越家可怜,收了苏老太太的父亲为徒。苏老太太的父亲抓住这个机会,勤学医术,终于带领越家过上安康日子。医术不仅救了患者,也救了越家。
正是靠着医术,苏越两家才成了儿女亲家。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渊源。当年,苏家老太爷远赴潮州赶货,回安阳途中突发恶疾,吓得众人魂飞魄散。恰逢苏老太太的父亲采药经过,救了苏老太爷一命。苏家感谢越家救命之恩,娶了越家的女儿,也就是如今的苏老太太越氏。
越家靠着祖上的医术,日子倒也算滋润。可和苏家相比,一个云端,一个泥里。且越家后辈衣食无忧,早已失去祖上夜以继日潜心钻研的拼劲,医术一代不如一代。越祥是越家这一辈里,最机灵能干的,可若继续呆在越家,将来只能糊涂度日,若跟着苏玦,必定显贵富足。两相比较,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苏玦天资聪颖,三岁能诗,七岁能文,给他授课的又是安阳大儒陶先生。陶先生满腹经纶,早年曾入朝为官,因看不惯某些官员欺上瞒下,愤然辞官,回到祖籍地安阳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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