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苏瞳额头泛出阵阵冷汗,整个人几乎虚脱掉。
看着地上染血的菜刀,苏瞳扶在门边,一阵狂吐。刚才,她和男子厮打时,摸到菜刀,对准那人的私处砍去。现在想来,恶心万分。可若不那样做,此时,她已经成了破旧之身。
吐完后,苏瞳打起精神收拾起房间,抹掉所有的血迹。做完这些后,天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她再也支撑不住,躺在床上睡起来。
苏瞳是被震天的敲门声惊醒的。
“嘭——”
“嘭——”
门板快被“敲”掉!
苏瞳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开门,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惯常送月钱的老驼子,而是苏家当家大夫人身边的何嬷嬷。
见苏瞳一脸困倦,何嬷嬷脸上闪过一丝意味莫名的浅笑。
苏瞳记得,自己五年前见过何嬷嬷。五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在这位白白胖胖的嬷嬷身上留下任何印迹。
“何嬷嬷,怎么是你?”送月钱的不一直都是老驼子么?何时轮到“娇贵”的何嬷嬷了?
何嬷嬷今日穿一身蓝底暗纹短袄,下身是同色罗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朵,腰间佩带着象征她地位的腰牌,腰牌上刻着大大的“苏”字,这枚腰牌是大夫人赐给何嬷嬷的,凭这枚腰牌,何嬷嬷可以随意进出苏家大门。其余人等,想要迈出半步,都得经苏夫人点头。
苏家,安阳世家,规矩也是极严苛的。
何嬷嬷头上戴着白玉珠翠,手腕上则是翡翠手镯,通身的气派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
在何嬷嬷面前,苏瞳简直像小丑。瘦不拉几的小身板,泛黄的长发,打着补丁的短衫长裙,和大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区别。这样的场景,若是放在外人眼底,绝不会相信,何嬷嬷只是苏家的仆人,而她苏瞳是苏家正儿八经的血脉。
“七姑娘,老奴奉大夫人之命,前来知会一声,三日后老太太七十寿辰,到时候夫人会派人接你回府。”何嬷嬷这般说着,眼角不断往内扫视,“七姑娘,可否容老奴进屋喝口热茶。”
苏瞳尴尬地笑了笑,“何嬷嬷,我这屋里可没什么热茶。”她正病着,哪里来的闲工夫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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