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见巫小锋真情流露,心里也非常激荡,眼角情不自禁地泛上了泪花,也紧紧地握住巫小锋的手,动情地说:“师兄,快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要感谢,应该是我感谢你们巫家、感谢我恩师才对,我身上这点微末功夫,都拜我恩师他老人家所赐,俗话说:师恩深似海,报答无穷期,今天我能够上台替师兄出一口气,维护我们巫家拳的声誉,我内心也非常高兴,也算是小小地报答了一下恩师对我的教导之恩,我现在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算是一个孤儿,能够在这里遇见师兄你,也是一种缘分,所以,今后我想把你当做我的亲哥哥,像真正的兄弟一样,常來常往,成为一家人,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巫小锋见叶鸣谦恭懂礼、情深义重,心里对他更是喜爱,也更加钦佩,听他说要和自己结为亲兄弟一样的关系,心下大喜,顾不得胸口剧痛,挣扎着欠了欠身子,激动地说:“好兄弟,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我爷爷去世后,我也基本上是个孤儿了,只不过,我比你稍好一点,有一个妻子、一个儿子,我的家乡,我是永远都不想回去的,等我伤好了,治好了我儿子的病之后,我就带着你嫂子和你侄子,一起到新冷來找你,我们就在新冷县安家落户,为我爷爷守坟,与你这位兄弟住在一起。”
叶鸣听他说起他儿子的病,忙关切地问道:“师兄,侄子得的病,是不是就是你们巫家世世代代难以摆脱的那种蛊毒,我听恩师详细说过这件事,现在是不是有办法治好了。”
巫小锋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叹一口气说:“沒错,你侄子得的就是那种怪病,我小时候在我爷爷的精心呵护和预防下,总算逃脱了那种病,但沒想到这种病还能隔代遗传,所以,我儿子自三岁开始就出现了那种症状,不过,现在医学发达了,这种病以及不再是不治之症,据医生说:我们家族这种病,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血液病,类似于白血病,但与普通的白血病又有所区别,要根治这种病,必须换血换骨髓,那样才能彻底消除病根,但是,这种手术需要几十万元,而且还要等有合适的骨髓才能做。
“自从上次在澳门与王力拼了个两败俱伤之后,我本來是不想再來参加这种残酷的地下拳赛的,可是,这几年來,我打拳存下的那点钱,基本上都花在为我儿子做血液透析保命上面,目前已经是分文不剩,我虽然可以打工赚点钱,但你嫂子要照顾你侄儿,我打工赚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们交房租和生活开支的,眼看你侄儿已经无钱进行透析了,更不用说筹钱换骨髓了。
“恰在这时,这位顾先生找到了我,很诚恳地邀请我來参加这场比赛,说比赛的出场费很高,即使输了,也有二十万元,一场比赛的出场费,顶得上我以前打好几场比赛,本來,我因为伤病在身,加之七八年沒有实战锻炼,状态不是很好,体力也比原來差了很多,但是,为了给我儿子治好病,我只能咬牙答应顾先生,而且,我还要求在台上多打几场,准备为我儿子筹措手术费用以及后续治疗费,沒想到,第二场我就遇到了那个专门來找我寻仇的王风,要不是师弟你出头,我今天就死定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又流了出來。
顾总也一直尾随在叶鸣身后,听完巫小锋的话后,赶紧在后面说:“巫先生,你现在再不要为你儿子治病的费用发愁了,你今天打了两场比赛,一胜一负,可以得到六十万元出场费,而且,刚刚你的师弟叶先生已经对我说了:从他的奖金里面拿出一百万元,直接划到你的账上,你这位师弟,可真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啊,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重情重义,真是一位了不起的青年才俊,将來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叶鸣开始不知道巫小锋的儿子需要动手术,此刻听顾总一说他划钱给巫小锋之事,赶紧插言说:“顾总,不好意思,我刚刚说错了,我那四百二十万元里面,麻烦你划出两百万元给我师兄,我师兄现在负了重伤,我那侄儿子又要动手术,还要后续治疗,必须给我师兄多留一点钱,还有,请你别说什么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之类的话,我和我师兄是一家人,不存在什么讲义气的问題,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我给我侄子出点钱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与义气无关。”
巫小锋听说叶鸣要给两百万给他儿子治病,又听他说这是“一家人的事”,心情激荡之下,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用亲切的目光含泪看着叶鸣,不住地点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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