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祭出阴阳乾坤镜的女子,亦是脸色羞怒。
她便是百花谷谷主。昨夜杨笑笑祸害的目标,也是她的得意弟子。
经此一小插曲,众人神色各异,继续观看了下去。
阴阳乾坤镜中,那位清秀少年郎,简直是丧尽天良。他用竹管悄悄捅破薄薄的窗户纸,随后对着亮灯的屋内,使劲一吹!
众人看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好在众人的担心实为多余;百花谷谷主的女弟子,也足够机灵。
在少年郎看不到的另一边,亮灯的房间内,正运功修炼的女弟子,似有所感,突然睁开了双眸。
她两根芊芊玉指一搓,弄出了一个小小的灵气团,屈指一弹,便将伸进屋内的竹管堵住。
少年郎用力一吹,非但没将竹管里的迷烟吹入房内,反而因为用劲过猛,导致自己都反吸了一点儿。
机智的少年郎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妙。
他摇摇欲坠之际,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神符,贴在身上,瞬间就逃的无影无踪。
房间的女弟子推门走出,却扑了个空,什么也未曾见到。
画面到此为止,阴阳乾坤镜又逐渐变的模糊,与一普通铜镜无异。
百花谷谷主收了阴阳乾坤镜,一声不吭。
巍峨大殿内,静的可怕。
众人神色平静,却都是怒在心头,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不管是受了大长老的好处也好,不管是良心作祟也罢。总之,仅仅只是片刻功夫,巍峨大殿内,众人便跪满一地。
“禀宗主,我执法堂有事要奏,同样是关于那杨三笑之事。”
“禀宗主,我天阵楼有事要奏,也是关于那杨三笑之事。”
“禀宗主,我紫丹阁,同有要事启奏。”
“禀宗主,贫道有旧事一提,那杨笑笑,曾毁我一副五行墨宝。”
“禀宗主,老道也有旧事要说。三千多年前,老道埋在桃园里的一坛灵髓花酿,也被这厮偷去。”
“宗主,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杨三笑偷得洒家一本《众生经》,拿去垫床。”
“那杨三笑胆大包天,曾拿丹药勾引本尊,连本尊女弟子也不放过。”
“那杨三笑不知廉耻,光天白日下,也曾偷窥贫道女弟子沐浴。”
“那杨三笑为非作歹,竟在琼浆玉露池中洗漱。本尊事后方才得知,本尊!本尊竟还饮过它洗脚水!”
“宗主!”
“宗主……”
高高在上的女人静静的听着,嫣然一笑:“那杨笑笑,也不止偷吃过本宗主两条金鳞龙鱼。”
众人听闻,为之愕然。
“杨三笑作为出云帝宗弟子,恃宠而骄,屡犯门规,行偷鸡摸狗之事。其整日游手好闲,又不求上进。今日,众怒难犯,必给其一个惩罚了。”
帝宗宗主美眸转动,在下方人群中巡视一圈,也未曾见到杨三笑的影子,不由问道:“他人,跑哪儿去了?”
没人回答。
最后还是一位长老抬起头来,神色恭敬的答道:“回宗主。方才我曾见过他一面。观其离去之方位,必是去了密境无疑。”
帝宗宗主听闻,玉手一抚,一道画面,顿时形成。
画面中,杨三笑高举神香,正对着一株参天巨树上挂着的老旧卷轴参拜,接连叩首。
他还念念有词的道:“今日,我杨三笑惨遭小人陷害,诚惶诚恐,内心已有悔意。还望祖师爷祖师母原谅!往后,弟子定当收敛一二,哪怕是再生事端,也将尾巴弄干净,不留痕迹。”
末了,仿佛觉得诚意不够,杨笑笑又是对着卷轴胡乱参拜了两下,这才起身。
见此一幕,帝宗宗主眼角带笑,生怕杨笑笑口不择言,再说出什么人神共愤之语,立时散去了密境内的画面。
她神色恢复清冷,朱唇轻启道:“既然杨三笑已有悔心,对祖师爷的画像卷轴行三拜九叩之礼,诚心悔改。那此次便饶恕他一回。”
顿了顿,她目光一扫大殿下众人,“尔等众人,可有异议?”
众人听闻,再次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修为通天彻地的大长老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本尊,无异议。”
“哦?”
“宗主圣明!我等,皆无异议!”众人齐喊,声音洪亮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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