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水蚺一看墩儿跌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把上颚两排倒钩一般的巨牙上下游动,片刻之间就蛇行到了墩儿面前。
墩儿一看这情势危急,转眼间绿水蚺的两颗巨齿都要伸到头顶了,只好作困兽之斗。先从腰间抽出了狩猎弹弓,把那鱼鳔就往皮筋上挂,只想在绿水蚺的巨口伸到面前时,一鳔击中它柔软的口舌。不过情急之下,一阵手忙脚乱,没想到皮筋拉得紧了,挂在上面的鱼鳔居然脱手掉在了地上。
我一看这是千钧一发,片刻之间墩儿的性命可就掌握在我们手上了,可手中的工兵铲长度有限,丝毫够不到那扑向墩儿的绿水蚺,一时间是万念俱灰,心想墩儿今天恐怕就要葬身在绿水蚺的巨口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绿水蚺的巨口就要罩在墩儿头上,我耳听边上传来“嗖嗖”两声,有两只鱼鳔犹如追星赶月一般,直接打在了绿水蚺的嘴边。那绿水蚺吃了这两下,顿时也受了惊,居然丢下倒在地上的墩儿,抬身又想我们游走而来。
原来祥子眼见墩儿失手,危急时刻抽出腰间的狩猎弹弓,将那弹弓拉得“嗡嗡”作响,片刻之间便射出了二连弹。我向来只在演义之中听说有射艺精绝人能用强弓发出连矢,也就是俗称的连珠箭。倒是没有听说过有人能用弹弓发出二连弹的,一时间心里不禁对祥子的弹射技巧暗暗称绝。
那绿水蚺挨了祥子射出的鱼鳔之后,似乎毫发未损。绿水蚺周身的皮硬而光滑,全身又覆盖有鳞甲,一般的猛兽都难以轻易咬穿。那两支鱼鳔射在它身上就仿佛火炮击中了坦克倾斜的前甲,瞬间变为了跳弹,“哧溜”一下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绿水蚺挨了这么两下虽然不痛不痒,但陡然激发了它的凶性,我们仨一见那绿水蚺来势汹汹,都不敢硬碰硬,脚底抹油全都向侧面闪过身去。
蚺和蛇虽然属同类不同科,但行动方式极为一致,爬行之时都要通过椎体运动与地面产生摩擦才能前进。不过在椎体活动受到一定角度的限制,并不能转折掉头。那绿水蚺仗着一股凶残的猛劲向我蛇行过来,眼见我们闪到了它的身边,一时半会居然掉转不过头来。
我和大炮一看巨蚺的活动受到限制,使足了力气,手中的工兵铲上下翻飞,对着绿水蚺就是一阵猛揍。那绿水蚺虽然皮糙肉厚,经我们俩这么一顿胖揍,顿时也是吃痛,一时间又反转不过身体,只好盘卷着身体,吐着信子把头缩了回来。
墩儿这时在地上也缓过了劲,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见鱼鳔对巨蚺不管用,又从身上掏出了一些加大的钢珠,劈头盖脸就向绿水蚺射去。
那巨蚺在地上只顿了顿,就经受了我们狂风骤雨一般的反击,一时间被打得好像有点懵了,蜷伏在地上片刻间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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