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宋格没再回复我,估计有什么事情。我又去翻看宋可可的照片,半年的时间,用脱胎换骨四个字形容她都太过轻描淡写了。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她要付出多少,我没办法想像。但我知道那很难,非常难,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毅力把自己打碎,然后一点一点建造一个全新的人。
如果不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宋可可就没有办法完全蜕变。
她的目标是什么?我想起她拿刀捅我妈那天,她满脸的血,冷静而又冷血的说梁成维给她打了电话。
宋可可是要报复梁成维吗?我感觉后背一阵寒意。
我在街头游荡到黄昏才回了家,祁连东家的门紧闭着,我拿出钥匙开了门。进了家门,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宋可可要回国的消息,莫名的心神不宁,总感觉她要再次将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长长的叹了一口的气,我苦笑,亲情淡漠到这种程度,这世上怕也是找不出几个人了。
换了家居服,戴上围裙,我冲了杯咖啡进了画室。有个客户的画已经拖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得赶紧画出来给人家。
调好色后,我就开始往画布上上色。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的夜就深了。等画架上的画完成第一遍上色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了。
放下画笔,我扶着画架慢慢的直起腰。肚子一阵咕噜声。我想起来,我这一天下来就早上喝了点牛奶,还被祁连东害得连胆汁都吐光了。
出了画室,我准备去厨房煮点面条填填空空如也的肚子。走到客厅时,我听到门外传来隐约的说话声。隔着门,听不太真切。
我顿了一下脚步,这里是两梯三户的户型,原先只住了我一个人。现在祁连东搬来了,剩下的那一户空着。
门外说话的人是祁连东吧,我随意猜测着,脚步往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门传来巨大的“咚”声,然后好像有人倒地。
我的心脏猛一下提到喉咙口,发生什么事了?转身冲到了门口,我想也没想就旋开了大门,然后伸头出去。
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紧接着我的衣脖子就被人揪住了。
“啊!”我吓坏了,双手扑棱着。尖叫声只发出了一半,因为嘴被人捂住了。我惊恐的拼命挣扎,走廊的灯光下,穿着家居服的祁连东蜷缩着躺在地上。
揪着我衣领子的是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至少高我两个头。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吓得声音支离破碎的,难道是祁连东的仇家寻上门吗?真是倒了大霉了,他没搬来的时候,我过得平平静静的。
我话音落下,下巴就被白衬衫男人捏紧了,我恐惧得全身的肌肉都绷起来。简直连肠子都要毁青,我怎么就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大半夜的随随便便就拉开大门,这下遭殃了吧?
我看到了男人的脸,是陌生的。我看他时,他也盯着我。我赶紧移开视线,心想,这下死定了,我都看到他长什么样了?他会不会把我弄死灭口啊。
白衬衫男人没有说话,我无法控制的哆嗦着。
“没事儿在家好好呆着,别瞎凑热闹。”那男人将我狠狠一推,我后脑勺撞到开启的大门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晕晕乎乎中,那个白色衬衫男人转身往楼梯口走去,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我扶着门,看着仍旧蜷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祁连东。
他会不会死了?
“祁先生。”我喊了一声。
他没反应。
“祁连东。”我抬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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