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刘大爷,您这店要往外出兑啊?”
“嚯,吓我一跳!小郝啊,什么时候来的?我这光顾着写字儿了,没看着你。”
刘大爷是个五十七八岁的小老头,也是老邻居了,听到郝浪的问题,他点了点头:“是要往外兑呢,这不我闺女出国留学就留在国外了。你也知道你刘大娘没得早,我就这么一个闺女,给她自己扔国外我也不放心啊,就琢磨把店兑出区上澳洲陪她,这不签证都办好了。”
“那您这店是要出租,还是直接卖啊?”郝浪有问了一嘴。
刘大爷叹口气:“唉,要说卖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都这个岁数的人了,保不齐什么时候我还得落叶归根呢。还是先往外租吧,我店里还这么多存货呢,也得对付出去啊。”
一听不卖,只往外租,郝浪更高兴了。“那您准备多少钱往外租啊?”
“多少钱?”刘大爷想了想:“咱们这个地界,一个月怎么着也得六千吧?咋地,小郝你想租啊?”
“六千?”郝浪琢磨了一下,还真不算贵,得说便宜了。这一片儿区域的房价还算比较高的,通常租一个七八十平米的住房,每月还得六七千呢,人家刘大爷这可算是商服,还带个二层楼,跃层啊,绝对值这个价了。
郝浪点点头:“是,我有个朋友正好最近没什么事儿干,想做点什么买卖呢,我寻思帮他问问。6000这价儿真可以了,对了,咱这一次交齐几年啊?”
“得一次交齐三年吧,我这在国外也不好收房租,干脆就一次多交点,大家都省事儿。要不然我这房子也不能租的这么便宜啊,你说是不是?”
三年。一个月六千,一年就是七万二,三年就是二十一万六。
脑袋里换算出了这个数值后,郝浪直嘬牙花子,一个月六千听着还可以,但三年加一块二十多万可就忒坑人了。倒不是价儿坑人,而是钱坑人啊,郝浪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他父母给他留的那点遗产,大学毕业的时候正好就花的差不多了,能剩个三万五。而参加工作的这几年,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千多块钱,今年涨了点涨到了五千,但总体来说也就是个维持日常开销的水准。
同学、同事家里要是都没事儿的话,这个月兴许还能攒下个一千多块。但万一谁家要是结婚、生孩子、老人不幸仙逝的话,那这工资都不够,说不准还得上好哥们儿那里,或者上梅敌家打秋风去。
“行,您先忙吧,回头我问问他。”把买水的这事儿都给忘了,郝浪告辞后,直接转身回了玄女的鸭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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