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遇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去与另一个女人比较的时候,这已经是一种自我贬低了。
她想或许这句话就是说的她如今的心情吧,她默默的背过他,陈随轻叹口气,他将她拥入怀里,知遇无力的挣扎了下,却被他用力的拥住,她突然觉得心底委屈到了极限,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
“我们……”
陈随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早点睡觉吧。”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她微微颤抖着,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
陈随又将她抱紧了几分,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他并不开口,只是默默的擦掉她的眼泪。
知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梦里只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室内灯光昏暗,陈随吻了吻她脸颊,他眉头紧蹙,他突然意识到那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了,只是他却又没办法做到真将沈曦当作陌生人一般对待。
他想或许尽量不与她见面,这样会对彼此都比较好,也不会让知遇感到难过吧。
这样想,陈随只觉得心头仿佛压着什么东西喘不过气。
接下来几天知遇都闷闷不乐的,沈夫人仍旧会每天给她打电话联系,知遇每次都有问必答,只是却也不见亲近很多。
这件事情急不得,因此也没人会逼着知遇做什么,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亲情却还是无法避免相处中的陌生与隔阂。
知遇知道他们都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只是她也实在没办法做到再回应更多。
有时候想想知遇会觉得很愧疚,可是一想到又觉得这难以承受的陌生的亲情就仿佛一块石头般压在她的心口,让她既不能忽视,却也不能做到欢天喜地的去接受,索性到了最后只能这样莫名其妙的僵持着。
陈随生日那天知遇陪他一起回家去过的,就几个人简单过的,连生日蛋糕都没有准备,晚上几人简单吃过饭,两人便留宿在老宅。
陈随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看电视,至于电视里演什么剧情他压根不曾细看,只知道是某一期动物世界。
迁徙的候鸟,辛苦的躲避天敌,陈随蹙眉看了一会。
陈清颜从房间出来便见到自己儿子还没回屋,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透着几分孤寂。
陈随的五官长相遗传了他的父亲,时常看着他的背影都会让她产生幻觉,以为是他回来了。
谢亦去世后很多年里,她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陈随那时候不过只有几岁,却已经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他年少早熟,因为担忧她,所以从不会对她抱怨一句,他从小父爱母爱缺失,这也导致陈清颜对于儿子一直以来愧疚不已。
陈清颜从楼梯下来,走到陈随旁边坐下,她拍了拍他肩膀,“儿子。”
陈随嗯一声,他揉了揉脑袋,“怎么还不睡?”
“我看知遇心情不是很好,你们吵架了?”
陈随放下手,他倚靠着沙发,无聊的调着遥控器,陈清颜从他手里抢了过来,索性直接关了电视,“随,我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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