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教教我施针的手法呗!”
“不成不成,你是女子又是门外之人,不可教!”
“别呀,我这儿有好几套稀世针法,咱们互换吧!”
有了秦缓竹简的照拂,黑户三人组堂而皇之地入了郢城。距离观想境选拔尚有三日空暇,小语便没完没了地缠在秦缓的屁股后面,施针的手段她见过梦婷芝使过多次,娴熟归娴熟,却拍马不及这疑似扁鹊少年的。
秦缓被缠得不胜其烦道:“我可以教你。”
“真的?”小语大喜。
“是啊,你先脱离师门再拜入我医家门下如何?”
“哈哈哈!”如歌幸灾乐祸地狂笑。
小语飞去一个白眼:“你们不都是道家,跟老子先生学道么?”
才问完便报应地收到秦缓的白眼。
“这天下众家,哪一家能离得开道家理论的根基?就说我医家,用的是阴阳之道,四大节气,金木水火土来构成十四正经的;接着说兵家,排兵布阵时用的奇门遁甲之术也出自道家;至于儒家,你们没文化,不识字也听说过仁智礼义信吧?仁主木,智为水,礼是火,义讲金,信就是最后的土了。”
“我们不是没文化……”洛明很想解释,可话到唇边还是咽了回去。
“你才没文化!”如歌咽不下这口气,涨红脸,支支吾吾了片刻,一咬牙道,“我们……我们是由天外而来的仙尊!”
“呸!我还是从九重天下来的神尊呢!”
小语难得安静地没有加入口舌之争,将秦缓的话默默咀嚼片刻道:
“秦缓,不止施针术,你再将老子先生的道德经也教我一遍吧。”
“……,你不要自说自话好不好?!”
终于,在小语的淫威下,呃,不是,在《天顶一零八针》的诱惑下,秦缓松了口。
徒增二十年寿命!对没空修行忙着你争我夺的诸侯君主而言,犹如稀世瑰宝般的价值。
于是,小语又多出一项修行内容,三指掐花瓣。在石火电光间,运用巧劲将连着花萼的花瓣完整摘下,不能破,不能掐多,还有时间规定。
“你确定没耍我?”小语揉得一手的花瓣汁液,斜着眼问。
“没,是真的,真真的!我发誓!”秦缓言之矬矬,“扎针的力道和摘花瓣一样,你只要能掌握那劲道,再熟悉穴位,要做到行云流水不在话下。”
单靠扎针哪能起到非比寻常的效果,若非天资奇佳的木灵根,媲如他,将灵气打入金针,接脉续骨都易如反掌!
不过……秦缓捧着手里轻盈单薄,却写满一个个诡异符号,被称作“书册”的东西,又望了望走在前头排成一排的三人背影,心头迷雾缭绕,这些人是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
天书观想境选拔的前一天,众道家弟子皆凭竹简到楚国皇城内报道。
此日,近百支道家门下弟子天未亮便在宫殿门口报道,黑压压的一片,很是热闹。
“这方结界布得还真不错!”如歌啧啧有声。
“没想到白氏也来人了,还有李氏,连姬氏也……今年又是希望渺茫。”秦缓嘴里嘀嘀咕咕,面色也越来越暗。
小语却笑眯眯地安慰:“骚年,有我们在,你也有争一争的机会。”
就凭你们?秦缓来不及说质疑,就被如歌啊的尖叫声打断。
“师姐,师姐!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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