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司礼监?
折柳的心跳了跳,不管怎样,对手被皇上忌惮了对尚宫局来说总是好事。
至于平安的安危——皇帝让他负责监视司礼监,恐怕最怕他出事的就是司礼监诸人了。万一他有个好歹,皇帝岂不是第一个怀疑司礼监要不服管了?
她走过去坐在平安旁边,又帮他续了茶水,“这下倒好,咱们两个可都跟这司礼监对上了。”
平安接过茶盏,一口喝下去,伸出手摸了摸脖颈,“这新衣裳好看是好看,可却着实没有我之前那衣服穿着舒服,大热天的一身汗。”他接过折柳递过去的帕子,抹了头脸,这才道,“好事儿还有呢,你猜猜?”
“我哪里知道有什么好事……”折柳把帕子递过去,站起来拉平安,“去我那屋子里吧,洗把脸我给你篦篦头发,也舒爽些。”
她拉了一把,却没拉动,平安只是坐在那里把她拉得更近些,伸出手去摸刚刚他咬的浅浅牙印,“怎地轻轻咬一口就留印子了……”他低着头揉了揉,也不抬头道,“刚刚我叫你那丫头去叫了李尚宫,有些事等她来了还得说一说。”
听得这话,折柳把手抽出来,把平安推开,退了两步远,伸手整理着有些揉皱了的袖子,“原来不是来看我的,我就说么,怎地找我反找到这边来了!既已叫了李尚宫,还巴巴儿地啃什么呢,教她看见了……”
这句话话音还没落,折柳就看见逢春的身影在门口露了出来,她退后躲开平安又要拉住她的手,嗔怪着飞了一眼过去,折柳这才迎向门口。
“李姐姐。”
李尚宫来得倒快,脸上也不像是刚睡醒的慵懒样子,倒是眼下一片乌青,像是昨天没睡醒的样子。她走进来,扫了一眼还坐在那里不动的平安和两个茶盅,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句,“姜尚宫倒是忙得很呢。”
“哪里,不过是昨儿睡得足了,今天才起得早些,李姐姐昨日睡得可好?”
折柳仍旧笑着脸迎过去,扶着李尚宫坐在另一边。李尚宫撇了平安一眼,见他手上拿着折柳的手帕子,笑了一下,收回目光。
“一大早急急地把我叫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平安叫逢春去请李尚宫的时候,却是长了个心眼,只叫逢春说是折柳有请。这身猞猁补子李尚宫虽认识,可是密谍司毕竟和尚宫局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她就也没多想。
“虽说这尚宫局的两位尚宫向来关系不错些,可这宫里,吃对食也莫太张扬,圣人虽然……”
折柳笑着看她,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平安给这李尚宫做了套?虽然还不知道平安为什么一定要见李尚宫,可是想来必是有正事的,没见先前马太监都被平安呛回去了?
她把脸上的笑容抹了,站在那里盯着李尚宫看,却教李尚宫更以为自己猜中了,“……你自吃你的,哪有当客待的道理!”
她也打听过折柳的底细,知道她有个同乡追了进来,既一时间想不到密谍司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想来不过是升了职、这姜姑姑想要炫耀一下罢了。
密谍司虽然是好地方?可是她又怕密谍司什么呢?
“我那还有些事情,就先不陪二位了。”
这些日子折柳跟着她熟悉这尚宫局事务,虽然她一直想试着收服这位新来的年轻姑姑,可是却一直没能成功。尤其对方又是救了皇上命的,她轻不得重不得,折柳又不是个省事的,着实让她气闷了一阵。
现下扳回一城,李尚宫站起身来,准备回房。她脸上一丝儿表情也无,下巴微仰,就要从折柳身边路过,却被平安一声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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