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士兵的生死,沈阳攻防的成败,就看能不能赶在日军把城门夺回來之前攻进城了,恺字军的骑兵名为风字营,铁字军的骑兵名为雷字营,攻城的骑兵是从这两个营中抽调的精锐。
城上其他方向的日军向着冲锋的清军骑兵开枪,不断地有人或马倒下,他们沒有减速,人人都清楚,冲进城门就赢了。
刘雨风本來打算发完消息就从城头下來,共守城门,可是他们很快就被包围了,外面的日军也不管他们之间还有日军,对准他们就开了枪,城头上空空如也,哪有个掩蔽的地方,一时间倒下了七八个。
刘雨风知道这样下去非全死了不可,他一转头,正好瞥见身后的行台,前面已经说了,行台比城墙要高上三米,当敌人攻上城头的时候,人可以躲进去,以行台为依托进行防御,此时正好给了刘雨风绝佳的机会,刘雨风舞动钢刀,杀开一条血路,带着人进入了行台,可这样一來,日军的反攻就都压在城门那十几个士兵身上了。
城中的日军也知道,只要把城门夺回來,都不用把门关几匹马就能把路给堵死了,清军就怎么也攻不进城,于是日军像发疯了一般扑向门口的清军。
那十几个清军战士的枪法都是数一数二的,一枪就能撂倒一个日军,可是日军太多了,眼看就要坚持不住,这个时候,让人沒想到的是,帮忙的竟然是那十几辆骡车。
日军在骡子身边开枪,骡子受了惊吓,就四散着跑开,这一跑,正好都撞进了日军冲击的阵型里,骡子拉着几十斤重的大车,再跑起來,哪里是人能挡得了的,几个日军士兵躲避不及,被结结实实地撞上,倒在一边,不省人事,骡子感到自己撞了东西,胆都快吓破了,跑得更欢实了,日军士兵发了狠,抬起手冲骡子就是一枪,他们以为打倒了骡子就沒事了,可惜打错了算盘,那骡子后面拉的车里,可都是不倒钉。
那些钉子跟着撒了出來,钉子一落地,就成了一个大大的刺团,人就沒法走了,清军士兵一见,顿时來了主意,抬起身边装不倒钉的箱子,掀开盖子,对准日军就扔了过去。
钉子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了满地,几个日军士兵被钉子刺中,疼得哇哇大叫,有的步子都迈出去了,收不回來,被钉子刺穿了脚掌,疼得倒地大叫,这一倒地,却坐到了钉子上,一时间狼狈不堪,趁着这段日军被阻隔的工夫,清军的骑兵就冲到了门前。
刘雨风在城头看到手下把钉子撒出去,气得大叫:“一群笨蛋,撒了钉子不扎到自己人了吗。”木二在一边说:“您放心吧,这么少的钉子,扎不坏马掌!”
刘雨风心道:“那钉子可是钢铁打造的,又立在地上,马上去还不把蹄子扎坏了。”他向城下看去,只见战马冲进城中,杀入鬼子堆里,丝毫沒有受地上钉子的影响,刘雨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木二笑道:“这钉子沒有淬火,软着呢,刺不穿马蹄上的铁掌。”“淬火”是一种热处理工艺,能够改变钢铁的金相组织结构,从而提高硬度,木记作坊不愿给鬼子卖命,于是就在钉子上做了手脚,两个人还要说话,只听耳边响起“嗖嗖”的风声,身边的砖石被打得灰尘四溅,刘雨风拉着木二,本能地一蹲。
木二问道:“怎么这个子弹是从我们身后來的。”原來林远在命令骑兵进城之后,就命令十几门格林快炮向城墙方向移动,等到骑兵冲进城去,城头上的日军注意力一转,这些格林快炮立刻向前冲,把城头纳入自己的射程,然后一起开火。
城内的骑兵分成三批,一批保护城门阵地,一批下马向城头进攻,剩下的举枪向城上的日军射击,刘雨风他们一见,也从射击口里向日军开枪,一时间城头的守军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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