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屏,本王下午无事,曾窥见你在房内练功,你练的是什么?”弥王的声音如月色一般醉人。
“是雪冥功。”安屏的眼睛已无法从弥王好看的脸上移开,如魔怔了一般。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雪冥功,果然不一般。”弥王眯起细长而好看的深眸,“我见你拿着一本书,可就是雪冥功秘籍?”
“嗯。”
“你可带了来?”弥王急切的凑近了脸。
“没有。”安屏的小心脏越发跳的急速,见弥王又失望的回正了身子,忙道:“但是我能背下来!”
“真的么?能背给本王听听吗?”弥王如星的眸子再次亮起。
“当然可以。”安屏清了清嗓子,一字不落的将一本雪冥功秘籍给背了下来。
“妙!果然妙!”弥王拍掌,他便自斟了一杯酒,“安屏,陪本王喝酒!”
安屏当时只拿了一枚酒盅,现在被弥王握在手中,她端起酒壶找不着盛酒的容器,又见弥王的杯子已经举到了他好看的唇边,安屏竟是稀里糊涂的端起酒壶说了一声干,便嘟嘟的将一壶酒全喂进了肚子中。
“哈哈,好酒量!”弥王大笑,“安屏,你慢慢吃,本王要先走一步,改日有空,我必当携好酒再来会你。等着我!”
弥王那句等着我,说得极尽温柔,安屏哪曾被男子这般对待过,脸红到了脖子。弥王说完,长身而起,白衣如雪,翩然消失在了夜空。
安屏痴痴傻傻,看着弥王消失的背影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安屏饭菜也吃不下了,托着香腮望着一天的星月,心头小鹿乱撞。
直到夜露深重,安屏感到一丝冷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为何来。但饭菜也已经冷了,最关键的是,她怎么下去?
安屏记起来雪冥功里有一招上天入地,那是轻功的一种,但又远远超过普通的飞檐走壁,书上的招式和口诀她记得很清楚,安屏想着何不试一试,便气沉丹田,在屋顶之上展开了手脚,跑了几步,往屋下跳去,当她双脚刚离开屋顶而落空,她吓得一闭眼心说完了,身心反而一松,竟然就那样轻巧的落到了地面上。
“太好了!”安屏自得其乐的欢呼,她看了眼仍旧在屋顶之上的小饭桌,又从地上奔跑了几步,往上一提气,竟是踏空起了半丈,但随即又落了下来,不过那种身心脱离的感觉让她重新又试了几次,每次都会高一点又落下,来回半个时辰之后,她竟就成功的上了屋顶。
“一定是见了他的缘故!”安屏端起小桌子,她心里想的那个他自然是弥王了。
心有所想,注意力便忘了集中,这次当她从屋顶上下来之时,整个人带着桌子结结实实的摔趴在了院子里。
“安屏,今后见了本王都不用下跪,你看看你!”安屏正龇牙咧嘴想骂人的时候,那位弥王竟又一次出现在了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又来了?”安屏的声音很低,全然就是她本色的女儿声,这糗出的让她想找地缝钻进去。
“有个地方我没记主,第六节那个,是吐气还是吸气?”原来弥王是冲着雪冥功而来。
“吐气。”安屏颇有些失望。
“嗯,我记住了。安屏,夜深了,早点休息。”弥王又是那副该死的温柔声音,接着白衣飘飘,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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