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王妃病歪歪的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道:“王爷呢?”
“回王妃,还没回呢,估计是皇上又留饭了。”
朱王妃有些失望,捂着帕子咳嗽起来。
翠鸟在一旁递茶水,说闲话给朱王妃解闷儿,“皇上重视王爷呢,王妃当高兴才是,王爷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咱们裕亲王府的人走出去,就是奴婢一个小丫头都觉得腰杆子又粗又硬。”
朱王妃笑笑不说话,眼里划过一丝伤感与苦涩。
翠鸟想到自己的名字又是生气又是怨恨,“哼,陶家的那个狐媚子,之前看给她狂的,连王妃您都不看在眼里。结果怎样?贱妾就是贱妾,王爷把她扔在庄子上,不闻不问的,摆明了是厌烦了,连遣散银子都不愿意给,让她自生自灭呢。”
朱王妃望着窗外的艳阳出神,“提她做什么,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上不得台面。”
“翠儿,你去前面守着,王爷回来了就请过来,这些天王爷早出晚归的,该炖些汤水补一补才是。”
翠鸟把美人锤放下,脆脆的哎了一声,扭着丰润的臀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见到了捏着帕子望着落花伤神流泪的红眉,尖酸的呸了一口口水,“不要脸的下作东西,王爷又不在,你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腿上的泥水都没洗干净,净会恶心人。”
红眉闻言眼中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泪珠子啪啦啪啦的就掉了下来,哽咽的不能自已,“翠鸟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不过是看着开的好好的花落在地上被践踏,心疼罢了,哪里、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妹妹不过是听从王妃的安排,这才有幸伺候王爷,姐姐就是有什么不满也不该这么羞辱妹妹啊,这不是在变相的埋怨王爷王妃么。嘤嘤嘤,姐姐快些不要说了,看让人听见。”
王妃为了顾着她的面子都不会叫她翠鸟,只是避重就轻的喊翠儿,这贱丫头竟然敢如此讥讽自己,翠鸟也不稀得跟她耍嘴皮子功夫,上前就是不客气的两个大耳瓜子,“本姑娘还有王妃要命在身,今日不跟你计较,以后再这么没规矩,看不把你这张嘴给撕了!”
红眉被打的瞠目结舌,脸都给打麻了,顾不上再跟翠鸟交锋,捂着脸跑回房里照镜子去了。
个母老虎犬夜叉,要是把老娘的脸给打坏了,老娘拼着命不要也要掐死你!
赵绚从宫里出来也不回家,只握着马鞭子啪啪的甩着玩儿,闲庭信步的在大街上溜达。
宝镜在后面蔫哒哒的跟着,眼底下都是青黑,要不是都知道他是个太监,还以为是纵欲过度了呢。
小太监老大不小的人了,吸了吸鼻子,试探的问道:“爷,咱们去城外散散心?泡泡温泉?”
“别跟我提那个臭丫头,再提军法处置。”
谁提了,谁提了?明明是你自己念念不忘的!
宝镜一脸的生无可恋,自家王爷自从一个月前从陶夫人的庄子上连夜赶回城,就不正常了。
一张嘴尖酸刻薄的要命不说,还跟妇人一样学会胡乱猜忌了,而且就跟妇人来了小日子一样,喜怒无常的。镇日里没黑天没白夜的折腾人,把他弄得都精神错乱体力不支了。
“狗奴才,怎么不说话了?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本王满足你就是了,行了,别哭了,娘们儿唧唧的!”
望着骑马绝尘而去的自家王爷。
宝镜:“……”
“爷,你等等奴才啊,爷……”
赵绚一路快马加鞭,感到时就见庄子里人仰马翻的,还有家丁慌慌张张的骑马要往外跑。
赵绚也顾不上别的,拉住一个穿着灰扑扑老头儿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家小姐呢?”
老头儿是门房,人称谢老伯,上次赵绚来的时候是见过的,此时也顾不上行礼,急忙忙的道:“小姐从秋千架子上栽下来,至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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