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甘宁的一声暴喝,曹豹本能回头一望,然而在他眼中看到的确是冲着他飞来的一柄大刀。
与其说是飞来,倒不如说是甘宁扔出更为确切。黑暗之中,曹豹只看到了寒光闪闪的大刀,却没有发现连在大刀尾部的铁链。
武将天生就有一种直觉,尤其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曹豹亦是如此。求生的本能迫使曹豹侧身躲过,然而还未来的急高兴,只见甘宁右臂一抖,刚刚躲过的大刀绕了一圈又飞了回来。
面对着不可思议的一幕,曹豹楞在了战马上,不等其再有反应,刀柄之后的铁链已经将其缠住,而后甘宁再次大喝一声“起!”
在众人眼中只见曹豹被提到了空中,而后向着甘宁的方向飞去。这一切来得突然,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发生了。待曹豹手下的私兵反应过来时,甘宁手下的八百铃铛兵骑着战马如期而至。
曹家的私兵虽然听说过幽州骑兵的厉害,当肉眼见到时,亦没有人能够鼓起勇气一战。
“曹豹被勤,尔等速速放下兵刃,本将不想滥杀无辜!”面目狰狞的甘宁一手提着曹豹一边大喝道。
“放下兵刃者生!”甘宁身旁的八百铃铛兵同时大喝道。
如此场面、如此气势那里是曹家的私兵能承受得住的,即便是正在对峙的徐州兵亦是被深深的震撼住。
“臧宣高醉宿幽州军大营,曹豹借机欲行不轨,已被本将捉拿!此事乃是徐州内部之事,自然由徐州主官处理!”甘宁此话,算是对徐州士卒的一众安慰。
其实,甘宁也想杀了曹豹一了百了。但是为了收服徐州士卒的心,甘宁亦才有此言。
州牧府内,陈珪神情自若的应对着陶氏兄弟。此刻的陶应知道曹豹前去收服徐州的士卒,因此面对陶商的质问时寸步不让,即便是坐在一旁自斟自饮的陈珪也没有放在眼里,仿佛徐州大权已经落入其手一般。
“唉,陶牧州怎么生出这等不孝子!”看不下去的陈珪叹气道。
“哼!陈珪,念你年事已高,本公子不跟你计较!”陶应指着陈珪怒骂道。
“陶应,怎敢如此无礼!”一旁的陶商立刻制止道。
陶商知道,如果想执掌徐州,除了兵权之外,获得陈家的支持亦是必不可少。虽然知道陶应勾结曹豹,但陶商亦是派人去联系臧霸,只不过,他二人却不知道兵营中发生的事罢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陶氏兄弟二人的骂声渐渐的停了下来,也许是骂累了。但陈珪明显看得出来,二人已经开始慌了。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身传来。
片刻之后陈登快步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眼陶氏兄弟,而后立刻来到自己的父亲身边耳语了一番。
“既如此,待陶牧州下葬之后再行定夺!”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陈珪父子快步离去,而后那些陶谦心腹,徐州的肱骨之臣,一一离去。
此刻,陶氏兄弟二人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的计划是落空了。失落的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亦不在多语,就这样呆呆的座着。
七日之后,陶谦遗体下葬,整个徐州城陷入了悲伤之中,以往人声鼎沸的州牧府,冷清了许多。陶氏兄弟二人整日浑浑噩噩,饮酒消愁,不过这些日子兄弟二人倒是和好如初,再未发生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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