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伙计误会,萧诩一脸病怏怏的样子,看着和前来问诊的病患差不多,只是穿戴得格外好,和平日来看病的穷苦百姓迥然不同。
顾莞宁没有解释,顺着伙计的话音问道:“听闻沈公子医术超卓,我们夫妻今日特意前来,想请沈公子为我夫婿看诊。不知沈公子何在?”
那伙计的目光陡然变了,满是警惕,声音里的热情也被戒备敌意所取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找沈公子?”
这反应委实激烈了些。
顾莞宁心中陡然掠过一丝阴霾,口中淡淡说道:“我们是慕沈公子之名而来。你为何这般反应?莫非沈公子有什么不妥?”
那伙计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脸色刷地沉了下来,冷然应道:“沈公子这几日身体不适,不能给人看诊。两位若是为了沈公子而来,就请回吧!”
顾莞宁目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怒意倒不是针对眼前的伙计,而是因季同而起。
她命季同随身保护沈谨言,事关沈谨言的所有事,都要一五一十地禀报于她。看眼前的架势,沈谨言分明是出了什么事,她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收到!
萧诩见顾莞宁一脸愠色,便知顾莞宁动了怒,立刻低声安慰道:“你先别动怒,待会儿见了阿言,仔细问上一问。”
顾莞宁抿了抿嘴角,沉声道:“让季同出来见我。”
伙计又是一愣。看着顾莞宁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疑惑:“你怎么会知道季统领的名讳?”
季同每日伴在沈谨言身边,同进同出。不过,众人只知他姓季,知道他全名的人屈指可数。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一口就叫出了季统领的名字……
顾莞宁没有耐心解释,冷冷说道:“立刻去通传,让他出来。”
伙计被震住了,不敢再多问,立刻叫了一个跑腿的去后堂送信。
……
“季统领,善堂来了一行人,身份行迹颇为可疑。领头的是一对年轻夫妇。”
报信的伙计行色匆匆,一脸急切:“先是指名要见沈公子,然后一口说出了季统领的名字。还让季统领立刻出去。也不知是何来路?”
躺在床榻上的沈谨言鼻青脸肿,满身是伤,此时正在昏睡。
站在床榻边的季同本就心情不佳,听了神色一冷:“好,我这就去看看对方是什么来路。”
来的正好!
他憋了满肚子火气,正无处可泄!谁胆敢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他绝不会手软客气。
季同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出了屋子,到了药堂。
然后,便和顾莞宁萧诩打了照面。
季同:“……”
简单的易容改妆,当然瞒不过他的眼。四目相对的刹那,季同便认出了来人是谁,心神俱震,反射性地便要跪下。
“季同,”顾莞宁直呼其名,声音冷凝:“立刻带我去看阿言!”
季同哪里敢抗命,立刻低头应是。
一旁的伙计们都看傻了眼。
善堂开了近半年,前来寻衅滋事的不在少数,恶言恶语流言风语的人更是多不胜数。全仗着季统领及手下侍卫“维持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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