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禹璟瑶撑起身子,见慕汐朝还懒懒的,忍不住笑道:“你昨晚上做贼去了?”
慕汐朝脸上一红,赶紧爬了起来套上外衣,“早上起得早了。”
因着慕汐朝刚刚睡着外面,连带着禹璟瑶都没办法拿衣裳,禹璟瑶也没着急,撩起凌乱的长发披在身后,依着软枕看慕汐朝跟衣服打架,忍不住笑道:“你父亲又瞎折腾你了吧?”
慕汐朝手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从外衣的里面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臣父亲让给殿下,臣差点都忘记了。”
禹璟瑶接过就扔在枕头边,对慕汐朝招了招手:“过来。”
慕汐朝不明其意,还是走了过去,禹璟瑶坐起身,解开他弄错的衣带重新理好,慕汐朝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可只瞄一眼就双颊绯红赶紧别过头去,从他刚刚那个方向看去,刚好看到禹璟瑶松松垮垮的寝衣里结实白皙的肌理,已经隐约透出成年人的味道。
禹璟瑶帮他重新整理好,抬头一瞧有些疑惑,略微一想就明白过了,眼里露出笑意,可惜慕汐朝一直别过头去没看见。
“殿下,可是起了?”福海的声音从外阁传来,禹璟瑶应了一声,福海就带着人进来,因了解慕汐朝的习性,只带了四个服侍的宫女。
慕汐朝松了口气,这里毕竟不比行宫,总让他有种莫名的压迫感,隐约也开始期盼起禹璟瑶刚刚说的出宫建府的事了。
待两人收拾好一块用了早膳后,禹璟瑶把那枚荷包递还了过去,见慕汐朝面露疑惑,禹璟瑶解释道:“这些我用不上,你留着用吧。”
“那怎么行?”慕汐朝不接,“汐朝不能要,还有之前布置府里的钱也是殿下给的,本来就不该殿下出钱。”
“和我见外做什么?”禹璟瑶直接把荷包塞到他怀里,在他头上揉了揉,“京中开销大,你的月例能有多少?以后还有人情往来什么的,哪一样不用钱?”
“汐朝有钱的……”慕汐朝强撑着说,只是耳朵却泛红了,大约是没怎么撒过谎。
“说白了这还不是你父亲的钱吗?你用了也说得过去,”禹璟瑶知道小孩子好面子只好强硬了态度,听话,就这点小事别罗里吧嗦的,学那些小家子气,你知道我脾气的,嗯?”
慕汐朝一听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默默又记下一笔情。
索性左右无事,太后那边念着禹璟瑶昨日喝多了,特地吩咐禹璟瑶不要过去请安,禹璟瑶就陪着慕汐朝一块看书,遇到慕汐朝不懂的地方,又充当起了太傅的职责,倒是让慕汐朝更加敬佩他的学识。
禹璟瑶活了两辈子,面对慕汐朝的这些课业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禹璟瑶和太傅讲的又有些不一样,他自小是被太后当储君教养的,转而言之就是太傅们秉持的都是为臣之道,而禹璟瑶讲的更多是为君之道,站在的位置不一样,很多观念更是与太傅们背道而驰。
不过慕汐朝的身份不一样,他自然不会讲的太深,只是两者之道互相结合了一下,可只是一点也让慕汐朝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撩人的剪瞳睁得大大的,“您和太傅说的不一样。”
禹璟瑶一笑道:“那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太傅的?”
慕汐朝好看的唇紧抿,又看了看课本,他心中隐约觉得禹璟瑶说的话不对,可是比之太傅所讲更加让他觉得心中像燃起一团火焰,许久……慕汐朝抬起头,很认真的说:“表面听太傅的,内里听殿下的。”
他其实并不像表面的那么恪守礼仪,内里也隐藏着一股离经叛道的劲儿,如今倒像是被禹璟瑶挖掘出来,只是他也知道他现在什么身份,有些话不能瞎说的,因为他还没有站到高位,他还有顾忌和畏惧。
禹璟瑶挑眉一笑:“这阳奉阴违我可还没教你,你倒是自学成才了。”
慕汐朝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因为殿下说的比太傅有道理,可太傅毕竟是师长,还是要尊敬的。”
禹璟瑶好笑的摇了摇头,又拿起压在书下的一叠大字,平日里他也没注意,如今这一看就忍不住道:“你这字也太……”
还没说完就被慕汐朝赶紧抢了过去捂在怀里,“汐朝字迹丑陋,不敢污了殿下的眼睛。”
其实慕汐朝这字说丑也算不上,只是别说禹璟瑶自己,就是他身边的谋臣太傅哪个不是写的一手好字,这一对比……禹璟瑶怕太打击这半大孩子的心,连忙道:“挺好的,就是太过功整,少了一份灵气,多练练就好了,回头我找几幅字帖你拿回去练练就是。”
慕汐朝也很懊恼,他最近已经在练了,可惜效果甚微,就怕被禹璟瑶发觉,结果还是被看到了,都不知道回什么才好,闷闷的点点头,装着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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