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传中呐呐开口,语气有种在梦幻中的感觉:“你说的依赖……是什么意思?”
新月才懒得再解释一遍,他定定的望着传中真人:“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空气再度安静。
一会儿之后,再度呈现的场景就是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眼神空茫的看着前方。
“这事肯定发生了很久了,那你怎么不早点阻止?”传中真人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新月听后叹了口气,坐正了身体,将身体转向传中真人:“我这不是,为了寒儿的心魔考虑吗,想着等寒儿心魔恢复之后,再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想寒儿昨天的时候不知为何都知道了,看他大受打击的样子,我这个做师父的实在是……”
新月说着面上满是无奈,一想起昨天寒儿的那个样子,他就心疼得不行。
传中真人听后面上的表情也很是复杂:“这事真是不好说,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你就这样想要杀掉白远这小子,也太欠缺考虑了啊,你要一死,沐寒受到的打击只会更大,再说了,你这个天木宗的门主,是这么简单就能把位置给别人的吗,你也不看看那些长老们答应不答应,你要是真不想当门主了,那就好好修炼,修为突破到渡劫中期,自然就可以将位置交出去,潜心修炼了。”
“你说的对,方才是我冲动了。”新月此时的面色和语气已经冷静了下来。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恢复了往日平和儒雅的样子。
传中真人知道现在才是好好商量正事的时候,他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那对于白远这小子,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他虽有错,但……也总不至于让他去死,说这话我身为沐寒的师叔竟也觉得愧疚,但沐寒终究是个男子,又不是女儿家……唉,沐寒怎么说?”
“我又何尝不是像你这般纠结?寒儿?寒儿他说自己错了,要去后山悬崖下思过,唉。”说这连连叹气,满面愁容。
“那你是怎么想的?”传中真人眸光一闪,脑海中想到了白远是魔修的事。
“我想要将白远赶出天木宗,这小子心思不纯,擅长蛊惑,长久下来,恐会危害同门中人。”新月的眼神十分坚决。
犹传中听后眉头一皱眉,听到他说白远心思不纯,他是有些不高兴的,白远有毅力,有野心,就凭着他独自闯过无阵这一事,他还是比较欣赏的,但是又想到他居然胆敢对自己的师父做那种淫邪之事……始终还是走上了弯路,罢了罢了,算他看错了人。
“我知道你苦于没有理由赶他出天木宗,我……昨日知道了一件事,兴许可以帮上你。”传中真人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在沐寒和新月这一边。
闻言新月转过身看向他:“什么事?”
“白远在修了我们天木宗心法的同时,还修了魔修……”他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什么?”新月有些惊讶,甚至有些不相信。
“不信你自己去看。”
新月果真出去看了,之后面容严肃的进来了。
差完白远的身体后转身的他没有看到白远额头上直冒的汗水,还有劫后余生的眼神。白远确实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甚至各方面都表现得不太正常,但是都被新月以为是害怕自己猜这样的。
他走后,白远的身上有些软,当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时,才发自己的手在抖。
他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沉着的脸庞越发冷静。一会儿之后,他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差不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自己两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若是刚才门主新月再深入查看他的身体内部,六阵的暴露也就罢了,他夺舍之人的身份恐怕也要保不住了。若是其中任何一样暴露,他想不到出了死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
继续留在天木宗,真的是个明智的选择吗。或许他不需要冒着这样一旦被发现,定会身首异处出的风险继续留在这里了。
虽然离开了,他的天木宗心法还尚未学完整,但是一切都可以慢慢的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虽然他不知道里面的两个人聊得怎么样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魔修的身份肯定已经暴露了,传中真人还会保下他吗,即便不保他,那么还会为他说上两句话吗。
现在的他只能等着里面的两个天木宗这两个最有权势的人出来了。
此刻对白远来说,确实有种等待着宣判的意味,即便他的心中几乎已经知道结果了。
纵使时间过得缓慢无比,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传中真人和新月还是出来了。
白远依然跪在地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镇定自若。
新月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分不清年龄的脸此刻无喜无悲:“你擅自背离师门,修习了他门的心法,我以此理由撤了你天木宗弟子的身份,你可服气?”
白远看了一眼传中真人,传中真人的确实没有看向他,白远心下有些失望,但这对他来说也是意料之内。
他该庆幸,沐寒做了那些事,他居然还有机会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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