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六阵的声音有些沉重。
“你被发现了?”白远问了句。
“还没有,不过刚才要是那犹传中多看两眼,我就跑不掉了。”
白远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现,一切都好说。
他继续问:“那么是我吃药的事情被我师父发现了?”
“对,你那个小师弟吧事情搞砸了,而且,我想被发现的恐怕不仅仅只是你吃药这件事。”
白远静默了一瞬:“刚才那个人,是白天那个沐寒吧。”刚才抱着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他的肢体僵硬,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抗拒的存在。
恐怕是的了。六阵没有说出声,但是白远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说,我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吗?”白远忽然开口问。
六阵想了想说:“我觉得发现与没有发现的可能性都有一半。”
“嗯。”白远应了一声,脑中开始思考明日该如何面对。
而沐寒这边,情况却不太乐观。
他觉得脑子里已经在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了。
有一些明明陌生却让他诡异的感到熟悉的画面不时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
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
那些躺在白远身旁的夜晚,卑微着求爱抚的摸样。
天呐,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都做了什么!
沐寒颤抖的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不知何时,待他回神过来,他的师父新月就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寒儿!”看着沐寒狼狈的摸样,新月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待看清他眼角未干的痕迹,新月心中大震。沐寒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如今究竟是何事能让他如此失态?
“师父, ”沐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沐寒有愧与师父的养育之恩,愧对天木的收容之恩,犯下弥天大错。”
新月哪能让他跪,想扶他起来,沐寒却死活不起来,毕竟是对自己的亲徒弟,他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用强啊。
新月叹了一口气,半跪在沐寒面前,“你先直起来,先把话说清楚,寒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沐寒的头总算离开了地面,但是却依旧低着头不愿见人的摸样。
“师父……”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新月从未见过他说话如此不稳的情景出现,“沐寒自知犯下打错,无能再做白远的师父,求师父重新为他找一位师父,我自请去后山悬崖下苦修,以弥补我之罪过。”
沐寒说这话时心中很是害怕新月要问他缘由,他已经决定,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新月却是一个字没问,只是疼惜的抱住了沐寒,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口中说道:“我的寒儿不会做错,师父相信你,你想去,便去,为师会为你处理好一切的,你放心,先前的一切,都是师父连累了你。”
沐寒退出新月的拥抱,跪着往后几步,给新月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便消失在了新月额面前。等他的身影再出现,已是御剑往后山悬崖下的方向飞去了。
在他消失后,新月的神色立马变得杀伐起来,他的十指在空中轻轻一挥,一个黑色的人影立马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人是他派去跟踪与保护沐寒的。
“寒儿今日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你都与我说清楚。”
黑衣人的声音低沉飘渺,很快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明白了。
“哼,白远,又是这个白远。”说着他挥退了黑衣人,脚下一动,几个瞬息的时间,就到了传中真人的房内。
此时传中真人正在集中精力炼丹,见到来人是新月之后,也不大在意,以为老朋友是要找他聊聊天什么的。
“我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新月的声音一向温和,今日却少见的带上了些许凌厉。
“说。”传中真人也不废话,现在他要炼丹,分出一点心来说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若非看在是门主的份上,来人早被打出去了。
“我徒儿沐寒的心魔如今好的怎么样了?”别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知道,沐寒的心魔时常夜间发作,似乎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就连见到他这个师父都不认识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找了白远那个混账,要不是担心白远出事后,他的心魔一下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早想弄走白远这个碍眼的混蛋了。
“明天就好了。”传中真人说了这句话就不再理他,专心炼丹。
新月听了他的回答之后立马就离开了。
第二日,门主新月叫来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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